谢宝书再次看向苏定,见他一脸冷漠,不由心底一寒。
苏文笑道:“谢宝书,你看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些人?”
谢宝书不明白这位神秘的高手为什么要问自己,毕竟自己才是一个普通尉级,是个默默无闻之辈!
他想了想道:“如果是我,只有借尿遁上山报信。然而苏道子……守一掌教在,想来是能应付他们的。当然是逮一个揍一个!”
“逮一个,揍一个?”苏定摇头,插口道,“谢宝书,我若给你能力,让你一剑一个,你敢杀吗?”
谢宝书倒抽一口冷气。
“掌教开玩笑吗?!”
这些都是校级高手,杀他一个尉级,都不带眨眼的。他怎么可能做到一剑一个?!
苏定冷冷道:“我从不说笑!”
谢宝书蓦然心动,腰间的长剑变得灼热,就好似某个梦想跌进了现实。
校级一剑一个!!!
想想都刺激。
那颗早被现实磨平的心猛然剧跳起来。
谢典,该死!
欺男霸女,将飞来峰的所有人当奴隶,往死了压榨
。
特别是现在年近六十,怕死了,花无数钱去购买红莲寺的药物。这几年门派赚的钱都投了进去,因此对内更加酷烈。
就算他这个谢家旁系都被折腾得不得安生,起早贪黑,身心俱疲。
谢宝书握紧剑柄,一股久久压抑的火气猛然燃烧。
他的好友程文纶,黄有德也说过盛枢云、郑火的阴损事。
盛枢云明里道貌岸然,暗地男盗女娼,放高利贷,豢养打手,血债累累。
鸣翠谷郑火常炼“红丸”,取处女初潮之经血,加上红铅、秋石、人乳等炮制,残害无数幼女。
这些人都该死!
谢宝书仿佛回到当年,与那个怒马鲜衣的自己重合。
那是个见到一丝不平拔剑以对的自己。
那时的我,眼里容不得丝毫污秽!
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杀!”
苏定转头看他,脸上有一丝赞许:“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你血性未泯,当有一番前程。”
谢宝书无奈地道:“世道不好,豺狼当道。自从有了妻儿,总怕她们受伤害,于是隐忍惯了。
却没认识到,让天真的儿女日后面对这凶险的世道,又是多么的残忍!”
他认真地道:“如果某死了,请掌教对我家照顾一二。”
虽然有点怀疑新掌教让他出手是别有用心,但是他无疑可以放手一搏。
搏出一个前程,搏出一个顺心如意,泄一泄这一肚子的委屈不如意!
拾剑而起,咬牙道:“我早就想杀这些禽兽,掀翻这让人绝望的世界!”
苏定笑道:“不必如此悲壮,我与你同去!”他站起来蓦然往谢宝书身上一撞,竟然消失不见。
谢宝书但觉体内力量猛然高涨,堪比校级,顿时有一种无所不能的意气。
再看那几个以往仰视的校级前辈,绝世高人。
一群土鸡瓦狗……
“吾观此辈,如插标卖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