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的称号有了,再要你屁股下这张金灿灿的龙椅,你给不给他?”
洪秀全一想到这个,骤然就怒了,咆哮道:“他竟然妄想称万岁?
不只是他要称万岁,连他的儿子也要称万岁?
那我洪秀全多少岁?!
那我家洪天富贵多少岁?!”
洪秀全一瞬间觉得自己被逼到墙角里了。
他怒道:“如果冯云山还在,如果萧朝贵还在,杨秀清那厮定然不能如此嚣张!”
女子冷哼几声,喝破他的美梦,道:“就算冯云山萧朝贵没死,谁能阻止得了有天父支持的杨秀清,有谁能阻止得了天父?
天王,你只是一颗可怜的被天父抛弃了的弃子。
只要你一日入不了天父的眼,你迟早得被踹下这张龙椅!”
洪秀全像被泼了一盆冷水,木木呆呆。涉及到天父,他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否则又怎么肯让权予杨秀清,自己做一个虚有其名的天王?
杨秀清甚至曾借天父之名,当众扒他龙袍,鞭打他娇嫩的养尊处优的屁股,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可是他只能忍。
因为那是以天父之名!
“我该怎么做?”他心乱如麻,喃喃道。
女子嘴角勾勒出一丝冰冷的笑容,徐徐道:“除非,你杀了杨秀清,弑天父!”
洪秀全像被雷劈了一记,似乎听到了最可怕的话,心海翻起巨浪。
不可以,这是忤逆,这是犯上作乱!
洪秀全,难道你想造反吗?!!
他整个身心都在抗拒女子这一句话,但是心底对权力对生存
的强烈渴望却因这句话猛然高涨起来,唤醒了心中那一个压抑已久的阴影。
“他们觉得我没用了,要抢了我的王位,抢了我儿子的王位。
无论我如何隐忍如何退让,他们总要步步紧逼!”
洪秀全咬牙切齿,一脸狰狞,喝道:“那么我就杀!杀!杀!
干脆大家揽着一起死,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疯狂地咆哮。
女子只是冷漠地看着,眼神没一点动容,似乎只是在完成一个微不足道的任务:又一颗魔种活了!
月上柳梢
天京城内楼阁瓦舍鳞次栉比,都沐浴在乳白色的月光里。
近百万的居民都已经安歇,只有一些街道偶有些骚乱,两三千人引起的骚乱在这座巨大的城池,就像大海里的小小涟漪,一点也没引人注意。
此时天上一道白光与红光闪过,苏文与潘正元同时从月色之下降落。
潘正元站于一个大殿殿顶,盯着气息有点不稳的苏文,骤然冷笑一声,道:“掌教,你我争斗已有半个月,是时候决胜负了。
你看这座大城百万人口,繁华富奢,作为你的绝命之所,可好?”
苏文站在皇宫另外一个大殿的翘角上,月色披在羽衣上,犹如银色轻纱。
他扬了扬眉,道:“神公到了此地,似乎变得信心十足了。”
潘正元哈哈一笑,道:“相信你也看出,太平军所修之术正是本尊身上这独眼石人所传。
本尊在这里是无敌的!
当年太平军立足此城,朝廷就曾派遣天下第一人的僧王过来剿杀,却被本尊挡了回去。
实不相瞒,你我虽是天下最顶端的那一撮人,但是修为与僧王相比,还差了一点。
连僧王都奈何我不得,你在这城里,绝对胜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