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首一笑,他本以为赵普胜是块硬骨头,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许久,赵普胜突然站起身来,抽出双刀强忍着朝一众商贾杀去。
那些富商眼见不妙,连忙逃遁,但他们又怎逃得了呢?
赵普胜手中双刀使得极妙,出手极为毒辣,一招一式皆为杀招。
巢县城外的富商本就实力微弱,根本不是其对手。
一时血光冲天而起,比彼岸花还灿烂几分。
“诸位,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一名身穿白衣,英俊潇洒的年轻男子大声喝道。
铮……
在他手中一柄长三尺五寸,剑身赤红如血的宝剑瞬间出鞘。
一剑斩出,无坚不摧。
在其内力驱使下,剑身灼热的气息比平常更盛几分,就如黑夜中的一团烈火。
长剑轻轻挥动,一道虹芒破空而去。
铛!
金铁交鸣声响彻四周,只是一剑,他便抵住了赵普胜的双刀。
白方首目光如炬,紧盯着突然出手的男子。
只见其沉静淡然,一袭白衣胜雪。
整个人就仿若从画里走出的少年侠客般,让人不禁神往。
白衣少年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位身穿道袍的少年也一跃而出,他身上弥漫着草药的香味,似乎本是位大夫。
在他出现后,很快又有五人一一自人群走出。
“杀!”
白衣少年率先出手,道袍少年及其余五人则紧随其后。
他们出手有序,并不急躁,一招一式皆透露着大家风范,显然是出身名门正派。
“小子找死!”
赵普胜怒吼而道,手中双刀宛如灵蛇,带着凌厉与狠辣狠狠向白衣少年斩去。
锵……
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赵普胜脸庞微动。
他的双刀攻势凌厉,同时斩下就算是江湖高手也要避其锋芒。
但今日,竟被七个乳臭未干的小鬼挡下。
若第一次被白衣少年挡下双刀,或许是意外。
那这次,便是可堪一战。
“尔等是谁?”
赵普胜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他很清楚庐州境内断然无这般高手。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
“只是赵将军这般屠戮百姓,确是有些过了。”
白衣少年目如鹰隼,死死盯着赵普胜,脸色阴沉回应着。
白方首看着突然攻向赵普胜的七人,心中不禁有些欣赏。
“哼,江湖中人,果然就该死绝。”
赵普胜恶狠狠而道,手中双刀划拉而出,身上真气沸腾,便是一招力劈华山。
这一招简朴至极,但在他手中却无往不利。
两道凌厉的光芒一闪而过,便破了七人阵法。
白衣少年顿时咳出一口鲜血,他胸膛上两处刀伤,深可见骨。
在刚交手中,他因主持剑阵被赵普胜一刀伤了心肺。
若非那一刀主为破阵,此时他已是一具尸体。
他胸膛剧烈起伏,伤口不时有鲜血涌出,将他一身白衣都染作了血色。
“大师兄!”
“师兄!”
“虹猫……”
白衣少年身后的六人急切而道,声音中满是焦急。
他们本是孤儿,后在西域时被天山派祖师“晦明禅师”收养。
白衣少年身为大师兄,一直如父母般为他们遮蔽风雨,让他们免受欺辱。
所以他们七人不仅是同门师兄弟,更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