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突如其来的疑问，还是预谋已久的否定。

暮夜轩却知道一切，都是命运的捉弄。

他与她的相遇其实就是命运给暮夜轩的一次选择。

生与死的选择。

暮夜轩慌了，这个问题本就知道答案，但他不能说，藏在宽松长袖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可的脸面上还是那副清冷的样子。

而这个计划的参与者帝渊，知道这种亲手斩断两人自己的牵绊，往往心知肚明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而对方可能只会心怀怨恨地活下去。

暮夜轩平静地说道：“你什么都不算。”

“既然你能有这种想法，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没错，你和我的相遇其实是一个巧合。但把你留在我身边却是我的选择。”

“你问你在我心里到底算什么？”

“那我就告诉你。”

暮夜轩快速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频率，双眼中寒光一闪：“你只是我与天帝博弈的一颗棋子。一颗可以我向六界显露的软肋的棋子。”

暮夜轩的话，如同寒冷的刀锋扎进了每个人的心脏。

就连这个计划的参与者——帝渊都没想到暮夜轩会用这种伤人的话来，斩断两人之间的羁绊。

看着着暮夜轩的背影，帝渊心中暗暗道：“也许最伤人的不是什么完美的谎言，而是看似虚假的真话。”

暮千雪不相信的向后蹒跚着脚步，不相信地摇着头，不相信自己对暮夜轩的感情从来都没进入过暮夜轩的心里。

一阵屈辱感涌上心头，她暮千雪就像一个小丑，她的心剧烈的绞痛起来。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啪啪啪的落在了精钢铸成的地板上。

她摇着头不相信，她哭的那样绝望，那样悲恸，泪水如同决堤般的洪水从眼窝中倾斜出来。

就连牢外的几个女孩子看见这样的暮千雪也开始泣不成声。

暮启明一直泪如雨下地喊着：“娘亲……娘亲。”

面对快要被自己逼疯的暮千雪，暮夜轩的右手长袍微微的动了动，他想摸摸暮千雪，他想解释，但理智告诉他要克制。

暮千雪想到了什么，一抹脸上的泪水，缓缓站起身，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角泛着泪光，透出一种令人心疼的无助，但她还是燃起些许希望。

“那你把我的爱还给我吧。这样我们便两不相欠了。”

暮千雪她在赌，她在赌暮夜轩心里还有自己的一丝丝位置，只要他拒绝，那怕流露出一丝丝抗拒的神色，她就会原谅暮夜轩，这便是陷入爱情中，女人的卑微。

但她却低估了暮夜轩对自己的克制。

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好。”

一个“好”字彻底将所有人跌入绝望的深渊。

暮千雪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板上。

暮夜轩探出有右手，修长的手指，白皙的皮肤上冰蓝色的璀璨之力符文流转。

帝渊大喊一声：“夜将军。”

他想阻止暮夜轩，因为他知道抹除一个人的记忆是剥夺而非保护，有朝一日暮千雪恢复记忆，她会狠暮夜轩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