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莱特的这番话语中并无半分欺瞒的痕迹。他是出于对芙宁娜最大利益的考虑，给出了这个判断。

可是克洛琳德却难以全盘接受这一切。

克洛琳德：“……”

“你呀，难道非要拿着那种东西对着神明吗？”

只见那人缓缓转过头来，清澈透亮的异色眸子扫了克洛琳德一眼，眼神却波光潋滟，深不可测。

那是她第一次看向了克洛琳德，只是一瞥，原本陪伴了克洛琳德多年的枪械立刻失去了混偿律能，一堆零件散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克洛琳德握着手中仅存的枪把手，瞳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色彩。

……

最终，无法在众人面前自证自己神明身份的芙宁娜只能被迫接受了这个结果，即使她没有自认为自己不是水神。

枫丹某家高级餐厅的包间内，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芙宁娜此刻却难掩内心翻涌的悲伤与失落。

她娇小玲珑的身子瑟缩着陷入软椅之中，双手无力地搭在餐桌上，樱桃小嘴微微张合，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泪花。

平日里昂然挺立的呆毛此刻也无力的趴在头上不复往日精神。

“呜哇啊啊...我的水神之位!水神之位呀！呜呜呜…”

芙宁娜原本想着吃一口蛋糕缓解一下心情，谁知刚一入口，眼泪便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了。

她哭得太过伤心，娇小的身子都在抽搐般地颤抖，原本白皙秀丽的面容此时像是被浸泡在水中般，皱皱巴巴、糊作一团。

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滚滚而下，顺着她秀气的鼻尖滑落，在下巴处汇成一汪潺潺小流。

芙宁娜完全失去了平日里作为明星的表情管理，一把鼻涕一把泪形容都并不为过。

正当芙宁娜泪眼婆娑，痛哭流涕之际，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别哭了，芙宁娜...我的这块也给你吃好了...”

空将自己的那块蛋糕轻轻推到了芙宁娜跟前。

“你看啊...虽然你失去了水神之位，但是你起码获得了自由不是吗?”空看着芙宁娜哭得无助的模样，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只好笨拙地安慰道:“以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还不好吗?”

“改天带你去稻妻还有须弥玩啊！”

他对于枫丹这里的情况还是不太了解，不知道该如何合适地安抚芙宁娜伤心的心情。

芙宁娜听到这番话，泪眼迷蒙地抬起头来，娇小的身子一耸一耸，整张小脸因为哭泣而变得十分滑稽。

她鼓着腮帮子，樱唇微微撅起，一副梗着脖子的委屈模样，使劲儿瞪着空。

“连、连你也不相信我是水神吗?”她带着浓浓的哭腔质问道，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有些沙哑。

芙宁娜原以为对方会帮助她重新夺回水神之位的，没想到居然只会说一些苍白无力的安慰话语！

这种话，她自己就可以给自己说一大堆的！

她气呼呼地盯着空，原本明亮的眼眸被泪水模糊成一片，小鼻子上都是晶莹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