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李主任办公室，许大茂眼窝深陷顶着一对儿熊猫眼。

原来梳的油光的头发，现在和野草一样，脸上邋遢的胡子，呆呆的站在李主任桌前。

旁边保卫干事朱子明，也是满脸疲惫。

昨天他们俩带回来一个胖胖的和弥勒佛一样，一双小眼睛，笑眯眯的，不过此时他可笑不出来，双手被绑在后面。原来是白大明。

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两个给绑到了这里，一路上他们都是偷偷摸摸的，就连进厂里，都是等工人下班之后。

只是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因为一路上都被蒙着眼。

李怀德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年龄四十多岁的模样，长得满脸横肉，身高倒是不高。

一双小老鼠眼，滴溜溜乱转。一看就不是好人。

昨天朱子明和自己说，带回来一个会门的道首，正是当初被王强他们搞掉的那个，叫白大明。

他和许大茂，装成放电影的，又有轧钢厂李怀德的介绍信和批条。在当地十几个村子，转了将近一个月。

才把白大明给找出来，连忙把他抓来，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两个连夜把白大明带回北京。

白大明看着眼前的李怀德，他身上的穿着，肯定是个大领导，几次想要开口说话，但是想着一路上被身边这两个人收拾的狠了。

索性也就闭嘴不说话，等看对方说些什么。

白大明在那儿胡思乱想，和李怀德两个人对视了三分钟。

李怀德接到朱子明的报告，原本想连夜提审白大明。

昨晚白大明被关在厂里的一处废弃的房子里，怕他跑了，还拿两条百十斤的铁链子拴住他的脚脖子。

这铁链子，轧钢厂出品，品质保证，用料扎实，白大明想要弄开，难如登天。只能乖乖的等着。

想着他们给口吃的，结果一晚上，别说窝头了，连个粮食渣都没见到。

今天早上一早就把自己拉到了这个办公室，蒙着眼，堵着嘴，待了不知道多久，才有人来，这才把蒙眼堵嘴的去掉。

李怀德看了白大明一眼，对于这样的人他没什么好感。

昂起头，一脸严肃的：“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白大明装着一脸无辜的样子，自己隐藏的这么好，被发现了？一连串的问号涌上心头。

朱子明面无表情的开口：“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你三分钟时间，赶紧把事情交代清楚。”

“不然就换个地方说话！”

白大明到现在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如果是警察，但是看着不像。

小心翼翼的问道：“各位领导，有什么问题，就问我好了，我一定说。”

李怀德冷笑一声：“会门的道首，现在还不承认吗？”

许大茂拿着上前捂住白大明的嘴，朱子明，拿着锤子，找了一本书，垫在白大明的胸口。

疼的白大明想喊都喊不出来，满脸大汗。

李怀德笑着开口：“白大明，你不是会道法吗？这点疼都受不了？”

白大明摇摇头，眼神里都是祈求的神色。

李怀德见差不多了，示意朱子明和许大茂把白大明放开。

“白大明，你要明白形势，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这样的人，就算打死了，也是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