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听完余茅春的叙述，不禁感到可笑。

即使没有遇到他，余茅春等人既不可能混入柏壁城，也不可能突袭柏壁城。

他们显然低估了李二，认为只要按照原计划就能轻易得手。

然而，李二作为足智多谋的主帅，布防严谨，防线坚固，余茅春等人的计谋根本无法得逞。

不过，李玄提前摧毁他们的阴谋，确实是减轻了柏壁城的危险。

万一柏壁城的守军放松警惕，那后果严重。

假如他们按照原计划强行攻城，可能会引起城内守军的警惕，进而展开激烈的抵抗。

而现在，由于李玄的介入，守军得以集中力量应对宋金刚的进攻，不再分心他顾。

李玄从余茅春的口中还得知，此次刘武周声称命令宋金刚率领十万兵马前来攻打柏壁城。

看来，刘武周和宋金刚要压上所有兵马，与唐军决战。

“除了你所率领的兵马外，是否还有别的军队潜入？”李玄追问。

余茅春无力的摇摇头：“没有。”

“当真？”

“事到如今，我不敢欺骗你。

我等能到达此地，也是经历了重重困难。

若有更多军队潜入，恐防暴露。”

“嗯。暂且信你。”

李玄沉默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余茅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对了，为何你们的队伍中有漠南军？”

“刘武周已与漠南可汗达成协议，他日夺取中原后，与漠南共同瓜分中原。”

余茅春有气无力道。

“为了早日达成共同愿望，漠南可汗派来数千兵马协助刘武周。

而这次跟随我来的这二百漠南军是隶属于漠南可汗麾下的精锐豹师。”

李玄听后不屑地笑了笑：“漠南可汗的豹师？战斗力也不过如此。”

余茅春犹如斗败的公鸡，低下头。

“据本将所知，漠南军中，大部分并不会随意把中原人当做两脚羊，为何这支漠南军喜欢吃两脚羊？”

据李玄所了解到的，漠南军中的大部分士兵并不会随意把中原人当做两脚羊，然而这支漠南军却有吃两脚羊的习惯。

这让李玄感到有些疑惑，便继续向余茅春询问有关这支军队的情况。

余茅春慢慢抬起头：“据闻这支漠南军是羯人后裔，天生就具有好斗和勇猛的性格。”

“天生勇猛？哼！我看他们是天生残暴。”

李玄脸色一沉，语冷如冰。

“你们都忘记了？”

李玄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痛苦和愤怒。

“那些被羯人残忍杀戮的中原人，那些被他们烧毁的村庄，那些被他们侮辱的妇女，那些被他们奴役的男子，他们的血肉之躯，他们的哀嚎之声，你们都忘记了吗？”

“当年羯人入侵中原，将整个中原大地变成了一个血腥的人间地狱。

无数的村庄被他们肆意烧毁，无数中原人被他们肆意屠杀。

无论男女老幼，都无法幸免于难。

男的被奴役，女的被侮辱，甚至连死者的尸体也成为了他们亵渎的对象。”

“他们不仅摧毁中原人的家园，更亵渎了中原人的尊严。

这一切，你们全都忘记了？”

余茅春的头低得更低了，他的身体在颤抖，他感到自己的脸在烧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