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李咬住摊摊手,无欲所求道:“你这样说,真让吾等伤心。”
“这是事实罢了。”齐风顿顿道,“要是你身处我这般困境,也会如此。”
“得,我可不会疑神疑鬼。”李咬住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手一伸,“腰牌还我。”
齐风将腰牌丢给了李咬住。
后者收好后说,“既你不相信,那就没办法了。”
“不过走之前告诉你个秘密,吾等之所以出现在这,是奉旨而来。”
“奉旨?”
齐风好奇,还未等问的清楚奉谁的旨,前者已经笑呵呵的出了帐篷。
……
两骑鞑靼轻骑兵驰骋草原。
不一会儿就到了石林不远山岗。
年纪微长的鞑靼骑兵站在山岗眼睛微眺,一眼就看见了两匹草原马困在石林外围。
对着身旁的矮个子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二人翻身上马,快速朝着石林前去。
三具尸体倒毙在石林中。
两名鞑靼骑兵见此情景为之一愣。
追击人员全数被对方杀死,有这么厉害吗?
后悸之余,二人退了出去。
年轻的鞑靼骑兵,看着草地上的一条血迹道:“那贼兵受伤了,血迹还未干涸,我们骑马应该能追上。”
年长的鞑靼骑兵点了点头应允,二人朝着血迹方向赶去。
李咬住出了帐篷进了一顶最不起眼的牛皮帐。
帐篷里面一名穿着七品大明官服的老者正在看书。
李咬住没有一丝高傲之色,双手抱拳,对着坐在一旁凳子看书的老者十分尊敬道。
“大人,这番旅途实是舟车劳顿,辛苦您了。”
老者只是从书边探出略显得深邃的眼睛,道:“李百户说笑了,老朽已是风烛残年,只剩下一把老骨头,我这等年纪还能为皇帝陛下做事,也是为官者的福气,何来辛苦一说。”
“郭大人说得对,为皇上做事是咱们做臣子的福气,再说,这普天之下,又有何人能不知大人对国家的忠洁。”
李咬住微微一笑,他对眼前这老者的尊敬并不只是情理表面,而是发自于内心。
“李百户,这话就过了。对国家忠洁难道不是咱们每个大明子民该奉行的准则吗?”
“老朽虽在塞外十余年,却无时无刻不思恋故土,从未敢忘记先帝赋予的职责,现如今,新皇重交于吾等如此重任,唯谢皇恩浩荡。”
李咬住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对眼前老者所表现出的激烈澎湃的说辞感同身受。
“对了,我听伯兰说你救了一个人?”老者似不愿再说这些让人深情的话,故而转移话题。
“正是。”
李咬住也明白老者的意思,便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
老者听完点了点头,对李咬住的做法赞同肯定。
“对方既是我大明的边军,那就应该好好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