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是好大的胆子,连皇商这样的事都想要去分上一层利,你不怕杀头吗?”李川十分鄙夷。
杨九这样的商人,什么事情都想要去插上一脚,就算是那沟子里面的屎若是能卖钱都恨不得去分上一杯。
所以士农工商,商排在最后,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可以赚钱的嘛。”
杨九天经地义的摊了摊手,相比较杀头,骨子里的贪是冒险的前提。
一直没说话的张工道:“那我明白了。”
杨九:“什么明白了?”
“你因为被拒绝合作,便心生歹意,起了报复心思,将对方所要上贡的黄鼠全数偷走了!”
“什么?恨意?偷走了黄鼠?”
杨九听得云里雾里,“这都什么事啊!”
“所以,你承认做了?”李川看着他,一字一顿:“黄鼠被你藏哪去了?”
“都不是我做的,吾怎么会知道。”杨九急了起来,“吾怎么可能去偷贡品,那可是要杀头的!”
“与那掌柜所言最有可能的便是你,你若是做了就早些交代,或许还能免个死罪!”李川神色严峻,“当然,你若是不交代,我们也有办法让你交代。只是可惜了你在这副皮囊了,到时候怕是没办法完好无损!”
“我真没做!肯定是胡三祥故意这般说,栽赃嫁祸于我!”
杨九越说越急,脸儿红的好似那熟透的苹果。
李川看向张工,张工摇了摇头。
确实,对方表现得手足无措,看样子确实不像是干了坏事的样子。
张工干这一行毕竟已经有些年头了,看一个人干没干,从对方的行为举止就能瞧出来。
当然有些时候被审问的对象确实会比较能装,大倒苦水,但要是有杨九这样高深的演技,也不至于败露。
“他故意栽赃你做甚?若是仅凭借一年前那事,岂不是显得小气,小肚鸡肠?”
“肯定不是那件事啊!”杨九叫道,“肯定是因为那件事!对肯定是那件事!”
“什么事?”李川轻声询问。
杨九下意识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我不能说……”
“如果你不说,那就不能洗刷你的嫌疑,我们有必要对你做出应有决定!”杨工笑了笑,“现在不说,或者牢里去说。”
“你也不想进牢房吧,里面虱子,跳蚤,谁都不愿意在那里面待上一宿。”
“更莫说那些酷刑,啧啧,有些时候我都不忍直视。”
“那烧的通红的烙铁,放在人的胸口,滋滋滋的冒着白烟,还有肉香!”
“掌柜的你若是进去,我赌你熬不过一个酷刑。”
被李川这么一说,杨九浑身就抖成了筛子,他也知道自己若真是进去了,肯定是没好日子过,那些刑具,想想都发抖。
“那我说……”
杨九还是妥协了,准确来说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毕竟免受皮肉之苦大于说出事情所引发结果,而且,这事要是真的,对方进去了,那也是不错的结局。
那之后的生意,自己不就板上钉钉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