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一点都不着急的问:“胡掌柜知晓长乐坊吗?”
“名字取得好听,不就是赌坊吗?”胡三祥说道。
“对,是赌坊。但是这个赌坊的主人不简单呀。”李川说道,“赌坊主人叫周严,外地人士。”
说到这,李川故意停顿了。
果然,胡三祥自己就开口问了:“这周严又与黄鼠案有关联吗?”
“不,这周严似乎与胡掌柜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呀。”齐风神秘一笑。
胡三祥立马怒道:“休要胡说,吾一大商,与那赌贼有何干系!”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必要瞒着,李川道:“周严是你的儿子吧。”
“不是,休要胡说,实在是不可理喻,吾走了。”胡三祥一甩袖子就要离开。
一旁的张工慢悠悠开口道:“是不是可以先不用说,反正过些时日协查公文到了就能一清二白。”
刚走了几步的胡三祥停顿了下,然后转身道:“什么协查公文?”
张工笑笑:“就是让周严生地公衙帮忙查身份的公文。”
李川在一边补充道:“只要查一查周严的生辰,顺便查查当地知情者,多多少少能知道周严生父的信息。”
“真能查到?”胡三祥像是妥协了一般有些垂头丧气。
“架格库里的户册,写得清楚得很。”张工看着胡三祥,“所以,胡掌柜还要走吗?”
“不走了。”胡三祥重新坐在了石凳上,拍了拍大腿,“有什么要问的,问吧。”
李川道:“胡掌柜这算是承认了吗?”
“嗯。”后者点了点头。
“首先,黄鼠是真的被盗了?”李川问。
胡三祥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被盗,是拿去暂为抵押。”
“给周严做的抵押?”张工下意识问出了口。
胡三祥点了点头,“都是年轻时做的孽,只晓得风流,老了还要遭一次罪。”
“所以银子也是替周严借的?”
“对的。周严几年前在生地好赌,输光了家产,欠下了当地赌坊三十万的白银。”胡三祥边说边叹气,“他生母过世时跟他说了往事,周严便偷偷离开了生地,一来可以躲账,二来便是来找吾。”
“当他找到我时,我更多的不是惊喜,而是害怕。”胡三祥垂下头,“我的家室,维系着生意纽带。若是被正室知晓,家中定然会闹得天翻地覆。”
“他好赌,我便给予了他一些钱财开了赌坊。这样就算是赌,钱也在自己手里。他也发誓不再找我。日子就这样过去。”胡三祥抹了一把眼睛,“不久前,周严找到我,说他的仇家找到他了。”
“若还不清当初欠下的三十万赌债,便要了他的命。”
“周严开了还怎么久赌坊,也才几万两银子,自是不够还赌债的。找到我,恳求我帮他。”
“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能怎么办。说到底,周严毕竟也是我的血脉,这么些年确实亏待了他。故而答应帮他。”
“周严怕我反悔,让我拿最重要的东西先去抵债。”
“我自然不许。周严便盯上了上贡的黄鼠。偷走了黄鼠还给我单独留了字条抵债。”
“那伙人私下找到了我,说周严和黄鼠都在他们手中。想要周严安全,黄鼠无事,就早些筹齐银子去赎。”
“那为何要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