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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黄昏到深夜,待一切尘埃落定后,穗穗才用那双发红的眼眸瞪向眼前的男人。
却被男人如同大狗狗一般的抱着亲昵了半晌,才又安抚似的给她按摩起了过度操劳的身体。
穗穗只觉得身体被榨干了。一丝力气也无。
“听说珩儿来我这,被你训斥了?才多大的孩子,你就给安置了这么多的功课!还不准他来看我!!”穗穗推了下身前的男人不满的说道。
“珩儿是太子,更应该以身作则,天天黏着娘亲,如何才能成长呢?你有我就够了。”解堰嘴上一本正经的说道。却将手固执的放在穗穗的肌肤上流连忘返。
“真的吗?可是太傅说,现在珩儿的学业不错,并不需要如此的废寝忘食。而且他才五岁!是需要娘亲的时候!!”
穗穗抿抿唇,不明白眼前的男人为什么要如此的对待她的崽崽。
每次都是如此。天天只准他自己黏着才可以。也不知道这么繁重的国事,他是如何黏她黏这么紧的。
成亲后没几天,男人就变成了新皇,而她被册立为皇后,男人为了弥补她那场因为昊王逼宫被破坏的婚礼,又给她补办了一个婚礼,甚至为此大赦天下,举国欢庆。
穗穗入宫后,除了常年缠绵病榻轻易不见人的太上皇外,她的上面就没有一个可以管住她的长辈。下面也没有嫔妃。
刚成婚一年的时候,倒是有丞相联合几个大臣在朝堂上逼问新皇解堰,是该为了皇室的壮大而大兴后宫。
哪怕不选秀,也该招几位贵女为妃~
解堰好脾气的点点头,直言感念自己的皇兄原本跟丞相之女有段姻缘待续,不若先赐婚,自己虽然不热衷,但想必昊王必然会欣喜。
新皇话一出,丞相的脸都白了。他原本想着待新皇登基,自家女儿可以凭借诗情才艺以及他的权势荣登妃位。
到时候以新皇的强势,谁还敢议论自家女儿曾被赐婚昊王的种种呢?
却未曾想到新皇陛下不仅不接茬。还抗拒选秀纳妃。眼看着新皇要将自家如花似玉的女儿重新嫁与昊王,那个被关在王府里疯疯癫癫与皇位无缘的男人。
“陛下,臣突觉,皇后娘娘德才兼备,是不可多得的贤后。其他女子不可妄图与之媲美。”丞相果断抛弃原计划,选择了听话。
“丞相所言极是,皇后娘娘的命格与圣上是天作之合,只要在位,就可以旺及整个皇朝,但她的八字又很奇特,属于独占之星,宫中不可再添新妃,否则,自婚后圣上一天比一天硬朗的身体也将衰败,甚至殃及整个皇朝!!”
钦天监瀚海也出列说道。他一直掌管皇朝里的风水事项。又加之他提到了新皇的身体日渐好转的事实。让众朝臣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
再提议选秀添新人,不就变成了心思有异,想要霍乱朝纲了吗?
因为丞相的迅速倒戈,加上朝臣们一致认为皇后贤德不可再添新人,新皇心情甚好,索性为还在待字闺中等待选秀的几家闺秀纷纷赐婚给门当户对的门庭,大家经此一事,再不敢多言。
而后,太子出生一年后,昊王府里传出昊王受不住身体的伤痛,在疯疯癫癫中选择了自戕。
又过一年,缠绵病榻被太医拿药续命的太上皇终于在药石枉然的情况下解脱仙逝了。梅答应作为赎罪的嫔妃,这些年一直陪侍在太上皇身侧端屎端尿,也在太上皇仙逝后,为太上皇殉葬。
而穗穗这边,长姐廖幼怡原本的目标是成为一代女将军,为此勤练武艺,却未曾想到凭借着优越的武术功底,在阴错阳差之下战胜了一众禁军,成了皇城的禁军统领,顶替了原本叛国的狄春。
因为经常要在皇宫里巡逻,娇艳的外表在冷漠的盔甲之下,与经常在皇帝面前嘴贱的虞承弼不打不相识。廖幼怡原本以为自己的武功可以轻易地制住虞承弼,却没想到他的武功高超轻易制住了她。
而后像是被黏住了一般,走到哪里身后都有一个小尾巴跟随。就这样缠了几年,终于将廖幼怡那颗不轻易许诺的心打动了。
两个人三年前被赐婚,婚后迅速生下了儿子虞晓东。解堰为了让两个人更加的恩爱,还赐了豪华又距离皇宫很远的宅子。准许他们远距离办公,只要别来缠他跟皇后就可以。
而被老皇帝赐婚嫁给穗穗前未婚夫翟智宸的明月公主,婚后随夫君远赴外地上任。原本的感情冷淡的两个人竟然在那段相互扶持的过程中彼此滋生了爱意,现在倒是感情甚笃,已然加入了虐待单身狗的行列里来。
皇朝在解堰的治理下,从原本的昏聩变得清明了起来。百姓过的安居乐业,对当今的帝后心存感恩之心。特别是关于穗穗的命理之说更是深入人心。
哪怕有几个自恃美丽无双,想跟皇帝发展一段感情的女子出现,都不用解堰出手,群众们就纷纷动手将这些人教育一番了。
而解堰也像最初承诺的那样,除了穗穗,眼里再无一人。
而后世称这段国力发展最强,社会稳定,经济快速发展,人口增长迅速的时间为建元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