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跟在墓室里,他的血滴在了沉睡着的小祖宗的额间是多么的相似啊。
当血色染上了她白皙的眉心,纯洁被血色侵染,懵懂的水眸因为这血色相连而睁开,像是因为这血色被赋予了新生一般。
就如同这墨色滴在画中少女的眉心,清纯中还带蛊惑人心的美感,仿若看到了自己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无法言说的情感。
在这一刻,申屠雅畅原本和煦的眸子开始微微发生了变化,似有什么如墨般滴入了他的眼底,暗色既入,内心的枷锁在墨色的侵蚀下腐蚀开来。
沉默片刻后,他猛地笑出了声。
原来,他也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也有着自己无法碰触的人,无法觊觎的人。
认清楚自己的心后,申屠雅畅看着眼前的画像,不自觉的抚摸了画像中人的脸颊跟唇瓣后,才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将刚刚的画画完。
只是喜欢了一个不可以喜欢的姑娘,这没什么。
况且自家小祖宗还在守孝期,应该是没有其他的心。
这样想来,虽然没有在一起,但她却依旧只属于自己,是自己的小祖宗。
画慢慢的在他的手中成形,待晾干后,申屠雅畅缓慢的唇瓣印在了画中人被墨点到的眉心。
“小祖宗,我不贪心的。”
只是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就好。
最终,这幅代表着他深层欲.求的画作,被他放进了城主府里的密室内,与那些机密文件同等的价值,甚至更为重要。
这幅画打开了他内心所不敢直视的画作,如同给了他一个可以宣泄情感的突破口,让他可以将自己无处安放的情感放入到画中,不被任何人所知晓。
他依旧是那个尽职尽责的好城主,是长辈们眼中最是优秀的晚辈。
这厢,穗穗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在系统丹药的作用下,穗穗觉得自己甚至可以出去疯跑几圈了。
但每日给她看诊的医官不知道为何却从原本的秦进秦医官,换成了一位慈眉善目却酷爱唠叨的女医官,对她的照顾倒是更加的尽职尽责了。
“穗穗小姐,岱城虽然四季如春,但寒气重,您的身体还是不可以吹风的。”
“穗穗小姐,要早些休息,这安神汤我看着您喝。”
虽然很叨叨,但穗穗知道都是为她好。也尽量的都去遵从了。
倒是她的孙媳妇素华老太太,看不得穗穗在该活泼玩耍的年纪被关在房间里养身体,一直想要在府中办个赏花宴,或者请些人来城主府里唱戏活跃下城主府的气氛。可惜都被自家乖孙给一一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