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志以晏尊上了大学不仅要有理论知识,还得有丰富的实践经验为由,从晏尊16岁破格进入东大开始,就不断的在有意无意的锻炼晏尊审时度势的能力。
几年的时间,在不知觉中,晏尊早已对“晏穗”知之甚深。
而在他毕业后没多久,二十岁生日的当天他被自家老爹的热情忽悠了,签署了一系列协议。
而翌日一早,他就摇身一变,成了“晏穗”的新任总裁。
他那个黏人精的爹直接以回娘家的名义,带着母亲大人回山水县看姥姥姥爷他们去了。
天知道,自从条件好了之后,姥姥姥爷每年有三四个月是住在东都的,而大姨跟大舅她们原本是想在家务农,后面也不知道怎么想明白了,开始在山水县做起了海产批发零售业务。
虽然很忙但很是充实。
至于舅姥爷,山水县最大的酒楼就是他开的,每年他爹妈回去都是住在那里。山清水秀不说,做的菜味道还不错,不过听说不是舅姥爷掌勺。
接下来果然,跟晏尊想的一模一样,他爹美其名曰回娘家,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要不是生他的时候他爹结扎了,他真的会担心,自家老妈被老爹这么纠缠着得缠出一个足球队的弟弟妹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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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穗穗这些年虽然一直在晏承志的监督下保养身体,但可惜的是,在迈入九十岁大关的时候,穗穗的身体还是开始衰败了下来。
当穗穗闭上眼的时候,她知道,那个牵了她一辈子手的男人肯定是哭了的。
“小乖,你先睡,等等我就来找你了。
这些年我们一起做了这么多的慈善事业,虽然都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但我相信,上天一定会怜悯我,让我们在另一个世界相遇的。
下辈子,别害怕,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穗穗虽然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但她依旧听到了晏承志用隐忍到了极限的那种略带沙哑的声音说的话。
原来,他真的哭了。
团子晚了一会儿才姗姗来迟的将穗穗从这具已经老迈的身体里拽了出来。
临行前,穗穗看了一眼躺在她的身边,如常般抱着她的腰闭着眼睛不断流泪的男人,如果没有眼泪,这个场景仿若只是他们经历的最普通不过的一天罢了。
但是她不会再醒来,而他醒来只能面对一室的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