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溪垂眸,遮挡住眼神中的阴冷,按理说,赵小乖有了找女孩的心思,他应该是要支持的。
可他就是忍不住心中莫名的不甘,会想着凭什么呢?!
赵小乖是与他青梅竹马长大的,自幼好吃好喝好玩的养起来的,凭什么要便宜外面那些来历不明,且不知道会不会对赵小乖好的女孩?
他看着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坐在马车一角的赵小乖,一抹夕阳的余光落在他的脸上,如雪的肌肤上瞬间镀上了一层光,那一瞬间阎溪感受到自己的心在嘭嘭的有些失序的急速的跳着,似乎有什么想法在脑海中想要成型一般。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阎溪看着赵绥眼神中瞬间出现的偏执与痴迷,只是这些很快就又莫名的消失了。
“你最近是课业太简单了吗?怎么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开始想东想西的了。”
阎溪待那奇怪的情绪莫名消失后,才皱眉说道。
“你想多了,我就是去说谢谢的。”
这么丢脸的事情穗穗才不会告诉自己的兄弟的,于是死鸭子嘴硬的说着。
最终,穗穗就是在阎溪这样的紧迫盯人下回到了赵府,而到了家之后却又看到了自家父亲母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原本还准备追问的,可得到的不过就是他看错了的说法,于是穗穗索性啥也不想了,直接吃饱饭后就回房间睡了个好觉。
他不知道,秦嬷嬷将他近日所做的事情都一并的告知给了他的母亲。
赵氏从秦嬷嬷口中得知了自家女儿现在不仅是有这个找未婚妻的想法而已,甚至还差点付诸于实践,整个人都开始崩了。
夫妻俩是彻夜难眠,两人在要不要直接跟自家女儿说清楚,会不会吓到他以及要不要告诉赵绥,他之所以不如兄弟们高只是因为他是女郎?
而阎溪回到府上后,也直接跟学武德师傅告了假,草草吃了点饭就回到了房间躺在了床上。
他一直以为到了国子监后,赵小乖就可以跟他一直在一起玩闹,他护着他保护他。
因此在国子监的这些年他真的很快乐。
甚至还一度的认为自己将赵小乖放在身边的行为是多么的正确。
可,人越大就会越有私心,却也因为年龄的增长越发的明白了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你的私心而改变,想要改变只能通过实力。
当然也明白了,等他们过了十八岁,也会开始慢慢的组建自己的家庭,成家立业。
就如同皇帝姐夫一直等待姐姐长大,只为了成婚一般。
或许,未来,赵小乖也会有自己的家庭,与他不会再如现在这般的亲密无间。
可是凭什么呢?
他习武甚至是研习课业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能有能力照顾甚至是不会有人阻止他们两兄弟的兄弟情罢了。
是希望可以保护赵小乖,希望可以让他做自己一辈子兄弟的。
现在明明做到了,为什么却还是不满足呢?因为那些自己都看不上的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