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就代表着可以走仕途,但阎溪这个情况暂时还是需要继续历练下。
“所谓,‘刚者易折,柔则长存’,他还需要再历练。
阎溪的武学天赋也很好。走文臣的路线不若走另一个路线。”
阎太师在心里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总不能让自家孙儿再误入歧途了。
而阎淮看着父亲眉头紧皱却依旧做了决定的模样,先是心疼自家儿子的稚嫩的恋情找错了方向,又开始有些担心阎溪会不顾一切的反抗。
“父亲,强硬的给他换地方会不会不妥啊?”
“你还是不够了解你的儿子。”
阎太师挥挥手,不想再谈了。
“祖父,或许有什么误会在。
父亲说的也对,溪儿自幼有自己的主见,我们急匆匆的给他规划了另一个未来,他不一定会接受的。”
阎君对此也抱持着跟父亲一样的看法,她一直觉得自家弟弟是个有自己主见又智多于妖的人,有些事情他明明应该是知道的。
阎太师闻言点点头,示意阎君可以跟阎溪沟通下试试。
等阎君进入了阎溪的房间后,让身边贴身的宫女们全都出去了,甚至还不准外面有人在。
这是对阎溪绝对私密的话题,不可以外传。
“姐,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有什么是不可以当着宫女的面说的?
如此的郑重让我惶恐。”
阎溪还在床上躺着,一席白衣包裹着他健硕的身体,哪怕是这场病也并没有将他周身的贵气与男子气魄损害一二。
孱弱这个词仿若天生与他无关一般。
他虽然年纪还小,但除了儒雅是家里养出来的,武将身上的彪悍气势以及自带的尊贵之气则更像是与生俱来的。
“你昏迷中,一直在喊‘赵小乖’这个名字。
你知道吗?”
阎君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为后多年的养尊处优让她的动作优雅却又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赵小乖随父亲去了云台州,而在走之前,我们一直是形影不离的,念两句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阎溪眼神微闪,而后垂眸慵懒一笑,似乎对姐姐这个问题感到很无奈。
“我想你是知道姐姐在说什么的。”
阎君没有跟他打马虎眼的想法,自幼夫子说什么就能举一反三的人又如何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呢?
“姐,我不知道,不过,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阎溪慢慢的半坐起身来,向后靠在软垫上一副好奇模样的说道。
仿若他真的不知道自家姐姐想要说什么一般。只是被子下的手指却仅仅的掐入了掌中,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你对赵绥太过亲近了。不像是对兄弟的喜欢,而是...”
阎君说到这里,一时间也有些踌躇,自己要不要将这件事情挑的更明白点。
却看到阎溪挑眉看着她,一副很震惊的模样。
“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跟赵小乖确实很亲近,可谁家关系好的兄弟不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
就因为这个你居然怀疑我?我又不是只有赵小乖一个兄弟。”
阎溪说着,嫌弃的表情已经溢于言表,一时间竟然让阎君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多了。
而被褥下也已经慢慢的润上了几滴暗红。
“你这样的想法让我以后怎么面对兄弟啊?
难道就因为好的快要穿一条裤子就可以被污蔑有其他的想法?”
阎溪依旧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阎君,稚嫩的脸上甚至没有任何伪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