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与祖父的心照不宣的交谈过后,他如了祖父的愿选择了从国子监毕业。
而后,来到了东都郊区的龙虎营,这里是元国最严苛的守卫军,为东都的安全立下了汗马功劳。
而来到军营里,别人可不管你是什么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大少爷,还是地里刨食的农户,看的就是你个人的本事。
这里可不是文臣的地盘,不相信眼泪也不看你曾经创造的价值,这里只相信武力与实力。
只要你能打,能忍,有勇有谋,别人才会真正从内心里认同你,甚至是将你当成伙伴,将后背交予你。
所以,阎溪自从进入到了军营后,就再也没有了在国子监那种悠闲又快乐的时光,过上了睁眼就是训练,泥巴地里摸爬滚打,连睡个好觉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这样的新生活饶是阎溪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一个有毅力不怕苦的人,初来乍到,都是咬牙坚持着过来的。
才一月的时间,他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一个含着金汤勺贵气十足的少爷犯蜕变成了一个性格与身体同样强悍的男人。身上的肌肉更是在摸爬滚打间越发的结实有力了。
阎溪知道,在龙虎营的历练既是祖父给他的一个考察,也是他的一个机会。
当什么时候他可以在军营里站稳脚跟了,才能拥有与祖父真正意义上能够对抗的话语权,这也是他跟祖父最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为此,他强压下自己对赵小乖的想念,像是自己之前想的那样,给他时间也给自己时间。
偶尔想的厉害的时候,才会找出自己放在枕头下面的赵小乖离开前自己给他画的自画像,看一看后,告诉自己一切都可以忍耐。甚至他还可以接受更加繁重的几乎足以压垮一个成年人的训练。
他必须要足够强,强到以最快的速度在军营里站稳脚跟。
赵小乖的信被他放在盒子里妥善的保存着,虽然还不多,却成为了他在军营里最为珍视的东西。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他在军营里已经待了四五个月了,早已熟悉了军营里的强度。
可近日,他却有些暴躁不安。只因为近乎一月往返一次几乎无时间错漏的信件,这次却迟了七八天有余还未送到。
阎溪在心底告诫自己,或许是因为天气原因,也或许是因为......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赵小乖是安全的,他的身边有孙护卫在保护,一定不会有事的。
虽然是这么想着,阎溪却依旧无法阻止自己担忧的情绪。
他知道,他的身边依旧有很多人是祖父的眼线,只要自己有任何的异动都会被报告给祖父,这样的情况他不是没有办法摆脱,但不到最后时刻,没有足够对抗的地位,他不准备与祖父正面杠。
话是这么说的,但阎溪暴躁的情绪却越发的明显了。直到又过了两日,信终于在阎溪准备不顾一切的离开军营前往云台州前送到了他的手上。
他按耐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情,训练完后先是将训练了一天的脏衣服换下,而后是清洗了下自己一身的泥土,确定自己干净整洁后才有些虔诚的打开了赵小乖的信件。
看到信件里有一大部分的地方赵小乖都在写他的一一表姐,这让阎溪的表情逐渐的阴鸷了起来。想到那个叫一一的女的,他就抑制不住满脸的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