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被司妩那一下伤的不轻，整个人倒栽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他看着司妩身上的神异之处，整个人激动的发抖。

传说是真的！真的有神女！

“神女哈哈哈！！！是真的！！布帛上的都是真的！！！！”

赵高撑着地面，扶着一旁的灯柱站起身。嘴角疯狂向上扬着，面上笑容扭曲，双眼弥漫着黑气，正死死的，直勾勾的盯着司妩。

听见赵高癫狂的声音，司妩缓缓转过身。

白发无风自动，五彩霞衣纷飞，一双的异瞳看向赵高时没有丝毫的情感，就像是在看一块毫不起眼的顽石。

赵高被司妩看的，只觉整个灵魂都害怕的颤抖了一下。

也就是这时，他才发现。眼前的神女与布帛上记载的神女，长的一点也不一样。

不是如瀑黑发，是银发。没有一双时时含着怜爱的浅褐色眼瞳，而是妖异的一金一红的一双异瞳。

除了衣服和绝美的脸庞一样，赵高此时也不确定。

这个被流光环绕，看起来毫无悲悯可言的神女，到底是不是布帛上记载的，创造了人间山河湖海，给世间带来智慧与明天的神女。

就算是到了此时，赵高在明确的感觉到司妩与布帛上的记录，也就是最初一批见过妩，或者说的更准确一些，

那是一批，见过妩用半颗心做的傀的人类，只不过，不知道是谁，将妩和傀做过的事情记录了下来。

司妩看着赵高在短暂的惧怕之后，眼里又染上赤裸裸的贪婪。

司妩最喜欢面对像这样毫无悔意的人，汪灿和刘丧给被从丹炉上放了下来。

刘丧小跑到自己阿姐身边，看着阿姐的样子，眼里心疼与震惊交杂。

“阿姐，你的头发，，，，疼吗，，，，”

他呐呐想要触碰那银白的发丝，但是又不敢。他的阿姐，白的何止是发丝，更是银丝之后的一身伤痕。

司妩脸上的冷然一顿，转目望进自家弟弟复杂的被眼泪浸染的双眼的时候，下意识抬手想要同从前一样摸摸他的发顶。

但却发现，现在的阿丧已经不是抬手就能摸摸头的孩子了。

刘丧察觉出自家姐姐的动作，主动贴上伸出的那只手，把脸贴进手心。

司妩笑了笑，是她这个阿姐没做好。带他回家，又消失了这么久。手掌突然传来湿濡的触感，

司妩眼里的霜瞬间消融，温声细语的轻言：

“阿丧，没事的阿姐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不疼的话，她就不会晚归那么久，其中困苦怕是只有她自己知晓。

司妩向来不会把伤口袒露，让心疼自己的人担忧。

张起灵目光沉沉，低低唤了声：

“阿妩。”

像是从前的许多次一样，唤出的两个字带着这个寡言男人的所有情意，和未出口的话。

也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司妩总能知道，这两个字里有多少未出之言，未达之意。

趁着全部人都在司妩身上的时候，赵高摸到了自己棺椁边。

从红玉棺椁里面躺着的自己手里，拿出一颗浑圆的球体。大约一个网球大小的球体内，流转着淡淡的红光。

黑瞎子是第一个发现赵高异动的人，见他要摔碎手中的球体，修习的破厄功法开始警铃大作！

不好！！！黑瞎子一惊！这还是破厄功法第一次给出这么急切的警示！

他闪身急速朝着赵高掠去！手中的匕首朝着赵高的肩膀射去！

可还是晚了！

啪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