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予走到医院停车场,径直上了他的劳斯莱斯,也不等十三和阿虎,两人面面相觑,赶紧上了另一台车,紧紧跟在覃予后面,与此同时,十三还打电话给其他人,让他们立刻去市郊的废弃工厂,尽管凭借覃予的身手,对付那些地痞流氓不在话下,但就怕万一,毕竟桐桐还在对方手里,伤到了桐桐,覃少可不会饶了他们的。
此时在市郊一大片废弃工厂的一处厂房里,一个小男孩被捂住嘴,手脚也被粗粗的绳子捆着,坐在铺满灰尘的地面上,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睛里还挂着泪痕。
他的身旁一张桌子上坐着几个男人,中间的一个面色严肃,左脸还有一条明显的刀疤,他就是谢力强,长河集团的董事长。
长河集团在陵北很低调,但实际上势力范围很广,与很多上层家族都有联系,却与覃家和辛家往来很少,也很少有人见过谢力强的真实样貌,谁也想不到谢力强的脸上有这么长一道疤。
与他同坐一桌的,还有几个男人,其中一个年纪轻轻,留着寸头,与谢力强相反,他一脸轻松,手里拿着一罐啤酒悠哉地喝着。
“周四,你动手的时候,周围有没有人看到你的样子?”谢力强紧张地问道。
周四嘴角微扬,不懈地轻声哼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啤酒罐,慵懒地说道:“看到了又怎么样,国内的信息系统里根本没有我的任何资料,他们不会查到我头上的。”
谢力强对他不屑一顾的态度惹得很不高兴,却依然强忍着怒火,继续说道:“但是我手底下的人说,已经有人查到是你做的了,你又怎么解释?”
周四略微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查到又怎么样,能对付我的人,除了我大哥,就没有别人了。”
谢力强看到他还是这么不当回事,厉声道:“听说你抓来的这个小孩,是覃家的人,你刺伤的那个女人,是覃少的丈母娘!”
周四长年在国外,这次也是为了天价的酬劳才来陵北执行了一趟任务,但他在国外也是听说过陵北覃家的名声,对于那个神秘的覃少,他也经常听说。
惹到了覃家的人,倒是让他有点意外。
眼珠一转,他随即冷然一笑,道:“谢总别忘了,我只是拿钱办事,你是我的雇主,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至于对方是谁,他的背景如何,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这也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现在你告诉我这个小孩是谁,恐怕没什么用。”
谢力强一愣,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心思却如此深沉,根本不上套,换做其他人,早就迫于他的实力地位不得不低头,踏上他这条船了。
实际上他打的就是这个算盘,几个小时前他从手下那里得知,陈乐琪是陈政启的孙女儿,但如果她只是陈家人倒也没什么,毕竟现在陈家势力远不如前,可恶的是她怂恿自己去绑架来的那个孩子竟然是覃予的干儿子,那个女人在给他出主意的时候只说那个孩子的家里人很有钱,只要有那个孩子在手里,不愁没有钱送来。
怪只怪他自己太过自负,万没想到陈乐琪让他绑架来的那个孩子是覃家的人,而周四那个蠢货,居然还刺伤了覃予的岳母!
刚知道这个消息的谢力强恨不得亲手掐死陈乐琪那个蠢女人,可现在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了退路,就算是把那个孩子还回去,覃予也未必能放过他,把孩子握在手里,说不定能够和覃予谈谈条件。
本来还想拉着周四一起下水,没想到这个家伙根本不吃那一套!
谢力强感觉到脸上的伤疤隐隐作痛,他自认为在陵北黑白两道都有些势力,和各大家族也有往来,却没想到这一次却要直面陵北最大的覃家!
早知道陈乐琪那笔钱不要了,也不想招惹他们啊!
谢力强正在焦头烂额中,一个手下忽然来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大哥,陈乐琪那个女人吵着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