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继续说道:“妈,你别担心!看守所那样的地方,就是坏人进去了,都会变好了出来,家学在里面一定会改掉错误,变成更好的人出来的!”
听着许元话语中满得快要溢出来的,对高家学变得更好的期盼之意,高母却是听得一脸懵逼,外加心惊胆颤。
她这儿媳妇莫不是被她儿子给打坏脑袋了?要不然怎么会对看守所那种地方产生这样的误解呢?
要不是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儿子进的是看守所,八成都要以为自己儿子这是上哪深造去了!
而且什么叫“争取早日改过自新”?这话是能随便用来形容人的吗?她家家学又不是那些犯了法的劳改犯,还得关进监狱去洗心革面、改过自新!
高母越想心里越是不忿,心想要不是你,还有不知哪个多管闲事报警的贱人,我儿子哪会被关进看守所里去?
只是心里虽是这么想着,可眼下若是想要解决高家学的事,却还是得从蓝小玫这里着手。
是以高母也只能强忍住心中气愤,面上露出违心的欣慰笑容,一边附和许元的话,夸她说的没错,一边却是在暗暗思量着,要怎么把话头拐到让她谅解自家儿子这件事上。
原来当时在从岑爱芳处听到家里出事之后,高母就连忙从她旅游的那座城市返回。足足坐了一天一夜的车,她才赶回城里。到了之后也顾不得先休整一番,她就又心急如焚地去看守所,探望被关起来的高家学。
结果看到高家学的第一眼,高母差点就心疼得哭了出来。
这才几天没见,她那原本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儿子,就变成一副衣衫不整、头发蓬乱、胡子拉碴的沧桑模样,走起路来脚步还有些许蹒跚,看起来极是落魄。
不仅如此,他那张俊秀的脸上,此时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破了道口子,少许干涸的血渍凝固其上,右半边脸颊更是比起左脸肿大了不少,整张脸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只让人觉得他十分可怜和凄惨。
高母以前也曾听人讲过看守所内的种种,知道新人进去之后,基本都会被里面的“老人”好好地“管教”一番。
别的先不说,一顿拳打脚踢肯定是跑不掉的,至于会不会被打成内伤,那就只能全靠自己造化了。
就是因为害怕儿子吃亏,她才紧赶慢赶地回来,哪知一来就看到儿子这副惨状。
高家学见到高母也是激动异常。这两天他待在这看守所里,几乎都快疯掉了。
挨打是家常便饭不说,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那些人不仅打他、抢他一日三餐、逼他给他们洗脚,晚上还不让他上床睡觉,要他蜷缩在厕所边上待着。
厕所那种地方,是人能久待的地吗?
高家学心中忿怒,可他又不敢反抗。因为他要是敢稍有微言,马上便就又会迎来一顿拳打脚踢。
偏偏这些霸头都贼精贼精的,专挑看守所里的警察们不在的时候打他,而警察们对这种事,也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这两天待这里面,只觉得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终于盼到了高母回来,一见面就差点没忍住泪水,声音哽咽地哭求着高母救他出去。
高母见他这样,哪里还敢耽搁?连忙又马不停蹄地忙活起把高家学弄出看守所的事来。
这个年代,人如果不是因为犯法被关进看守所的,一般要是能走通关系,并找到肯做担保的人,再交上足够的保证金,是暂时可以把人领出去的。
也是高母手段高。她先是凑足了保证金,又托了高家学的一个上级帮忙找关系。恰巧她所托的这个上级是高家学父亲生前的同事,跟高家学的父亲交情不错。如今又被调到了高家学的单位,对高家学平时的印象很好,又听说只是家庭纠纷,是以不但帮他们疏通了关系,又干脆给高家学做了担保。
等高母忙完了这一切,才总算是将高家学救出了“苦海”,只是这事却没有就此完结。
眼下还有一把刀正悬挂在高家学的头顶,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许元:我就是喜欢看你这种憋了一肚子气,还得忍着不能发作的憋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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