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又刻意停下说了两句客气话,才熟练地带着人上了二楼的一间屋子。
黎母看着走廊上的各种灶台用具,忽然就觉得其实这种地方生活,真的没有她想的那么好。
住得也太拥挤了,做饭还要在外面做,上个厕所也要跑老远。
程家是一个两居室的屋子,本就不大的客厅被隔成了两间小屋子,
还有一小块位置放了张小圆桌子,
小圆桌的周围是六把不带靠背的小凳子。
这应该就是他们一家吃饭的地方了。
整个房间除了这个小桌子周围,几乎没有下脚的空,不是没有走路的地方。
而是你觉得走到哪里,都像去人家的卧室一样,让人觉得不自在。
黎母看着挤巴巴的小屋子,问:“你们结婚不是分得有新房吗?”
黎草边拿茶缸边回答:“有,但是现在房子比预期的下来晚了,所以我们就先暂时挤在家里。”
黎母说:“有就好,要不然这挤巴巴的怎么睡,还是……”
“还是你们野山沟沟里好是吧?!既然嫌弃我们这里不好,干嘛还削尖了脑袋硬要往我们城里挤?!”
正在倒茶的黎草看了眼门口,温声解释说:“芳玲,我娘不是那个意思。”
程芳玲是程宏志的妹妹,也就是黎草的小姑子。
她也是纺织厂的女工,听着这语气就知道平时和黎草不大对付。
“她不是那个意思,是哪个意思?明明就是那个意思,还不敢承认!”程芳玲撇着嘴说完从门口走进来。
她看了眼桌上放着的一个没吃的冰棍,也不问是谁的,拿起就吃了起来,
然后边吃边女主人似的坐到椅子上,审视的看着黎母和姜鱼儿。
“我娘真没那个意思。”黎草说着端着倒好的两杯茶递给姜鱼儿和黎母。
“娘,鱼儿,你们喝茶,稍微休息下,然后我带你们出去转一转。”
黎母接过大瓷缸,笑着应了声,“好。”
姜鱼儿接过大瓷缸就放到小圆桌上。
三人之间本来非常和谐的气氛,因为程芳玲的突然出现,导致温馨的气氛骤然下降。
接下来四人谁都没有说话。
程芳玲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黎草,“这个女人就是那个你非要介绍给进宝哥的?”
黎草还没回答,这时门口又进来两个中等个子的男子。
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子,温和地喊黎母,“妈,您来了县城怎么没让人捎个口信,我和草草好去接您,我听人说您来了,就赶忙过来了。”
本来心里极度不适地黎母一听女婿客客气气的话,心里也舒服了些。
“我来也没什么事,就是家里青菜长得好,所以就给你们摘点送过来。”
程宏志忙说:“妈,您能来就好了,不要拿什么东西,路程远,东西又重,您下回来可不能再拿东西了。”
黎母扯出笑脸,说:“没摘多少东西,也不重,都是些应季的蔬菜。”
她这女婿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上,都绝对无可挑剔,就是闺女儿这个小姑子是个刺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