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捂着腿,抬头望了眼担忧地姜鱼儿,扯出一个温和的笑脸。
“没事没事,就割到一点,婶子反应快,应该没流血。”
“婶子,我送你去卫生所,这镰刀生锈了,一定要打破伤风。”
姜鱼儿说着把手里的镰刀放下,然后弯腰去扶刘母。
刘母忙拒绝,“一点小伤而已,打什么针啊。”
“就算是普通镰刀割伤也要消毒上药呢,更何况这还是一把生锈的镰刀,必须去,要不然你出了事,这么大的责任谁来负啊。”
姜鱼儿说着不由分说的强行扶起刘母。
“哎吆吆,你这孩子太小题大做,你看血都还没流出来呢,真不用打什么破伤风。”
刘母说着站定脚步,不愿意往路上走。
姜鱼儿强硬道:“不行!必须去,要是严医生说你不用打,你才不用打。”
“这地里这么多活呢,要是去一趟卫生所,我这都能多割两分地的豆子了。”刘母不愿意去。
姜鱼儿说:“要是您今天分的活没干完,我加班也帮你干,赶紧跟我去卫生所,婶子,你有在这里跟我讲的时间,我们都快走到地方了。”
刘母无奈,“那咱们快去快回。”
“嗯。”姜鱼儿应了声。
两人说走就走。
等到了地方,伤口都已经渗出了血。
严医生一听情况,就严肃地要求必须打针。
刘母这才有些半信半疑,但还是认为就被镰刀割了下,也没什么大不了。
“所幸你这个伤口伤得不深,要不然不光要打针,还要休息几天不能干活呢。”
严医生说着开始准备针剂。
姜鱼儿看着那针尖,心里连带着身体一紧,脑袋一阵白光闪过,黑亮的眼珠子直往上翻,她反应迅速的转身往外走。
严医生察觉的姜鱼儿的情况哈哈一笑。
刘母疑惑地问:“严医生,你笑什么?”
“没什么,准备好打针。”
严医生笑着说完把手中的空玻璃瓶扔在垃圾桶里,然后走向刘母。
尽管刘母有些不以为意,但药都弄好了,不打就太浪费东西了。
调整了下坐姿,解开裤子的一角,等着严医生打针。
等打好了针,刘母说:“前些年我婆母被镰刀割了个那么大的口子,也就上了点止血的药,好了之后什么事都没有。”
“那是因为割伤她的那把镰刀不是生锈的,要是生锈的,我照样让她打针。”
严医生说着把打好的针头丢了,然后开始给伤口消毒上药。
刘母一手按住针眼,一手攥成了拳头。
心说:伤口也没多大,严医生消个毒怎么会这么痛,而且刚刚那一针也是够痛的。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谁要打什么破伤风。”
严医生边认真处理着伤口边说:“那是因为哪个生产队也没把农具弄生锈啊。”
他说完又道:“这马伟到底怎么看的农具!怎么能让农具生锈,那可都是咱们吃饭的家伙事,就算他不一天一擦,那也得是三天五天一擦,居然都让镰刀生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