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衙内肯定不会罢休,贾环已经挖下了坑,就等着王衙内跳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有太监传旨,贾环进殿面圣。
贾环走进金殿,跪倒磕头,高呼万岁。
皇帝朱祁镇:“贾卿,有人参你私设公堂,可有此事”?
“回陛下,没有,臣一直在处理军务,哪有时间去私设公堂”。
“王卿,你怎么说”?
“陛下,昨天,贾都指挥佥事,指使亲卫,殴打张财主,逼迫张财主嫁女给属下李千户的儿子,臣有人证”。
“陛下,臣贾环,参御史王熙印,纵子仗势欺人,强抢民女,破坏军婚。”
御史王熙印气急败坏的说道:“陛下,臣从来没听过有破坏军婚这一条罪名,请治贾环蛊惑圣听之罪”!
“陛下,李千户之子李陵和张财主之女张金哥儿有婚约在先,而且下过聘礼,因陛下北狩,李陵随军北上,没有来的得及迎娶张金哥儿,土木堡一役,李陵为陛下奋勇杀敌,受了重伤。
回京后,养好了伤势,准备迎娶张金哥儿,可王御史的执绔儿子王御内,瞧见张金哥儿漂亮,横插一手,想强娶李陵未婚妻张金哥儿,张金哥儿的父亲张财主也想攀附王御史,故想逼迫李陵退婚。
李陵一气之下,旧伤复发,奄奄一息,臣听闻此事,十分气愤!
李陵在两军阵前,面对瓦剌人浴血奋战,而身后的未婚妻,竟然要被祸国殃民的执绔衙内强娶,哪有些样的道理,如果不能妥善处理此事,前方将士何以安心杀敌,守卫边疆!”
为朕浴血奋战的勇士,居然被纨绔衙内强娶未婚妻,真是欺人太甚。
“王卿,那张金哥儿可有婚约”?
这件事隐瞒不了,一查便知。王熙印无奈的回答“确有此事”。
“哼!传旨,王熙印教子无方,罚俸半年,其子,觊觎他人之妻,发配军前效力。”
王熙印不甘心得说道:“陛下,臣参贾链之妻王氏,包揽诉讼,妨碍司法公正”!
“陛下,妨碍司法公正的是贾府奴仆来旺,这是他的供词。”贾环从袖筒里拿出一封信,交送御览。
王熙印阴森森说道:“谁能保证不是王氏指使?”
贾环笑着辩解道:“如果奴仆犯罪,主人就会受到惩罚,那金殿之上的诸位大人,谁又能保证自己的仆人不犯错呢”!
降维打击,我拉着金殿上所有人对你一人,哼!王御史你败了!
“传旨!王熙印不直之罪,罚俸一年!”。
“传旨,贾链之妻王氏,御下不严,禁足半年,来旺斩立决。”
贾环回到侯府的时候,李千户已经等在了前院会客厅。
门帘一挑,贾环走了进来。
李千户急忙上前见礼:“金殿的事,末将都听说了,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请侯爷笑纳”。
李千户递给贾环一张地契,京郊一千八百亩的农庄。
贾环笑着说道:“这礼可不轻啊!”
李千户嘿嘿一笑:“这都是那张财主的,与其让他送给别人,还不如送给侯爷。”
“你儿子的事,要落实好,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侯爷放心,末将知道怎么去做。”
李千户前脚刚走,后脚小厮来报,荣国府老太太派人接贾环回府。
贾环吩咐道:“你先让他回去,我随后就去。”小厮退了出去。
贾环又派丫鬟去找鸳鸯,不一会儿鸳鸯走了进来。
“侯爷,有事?”
贾环把李千户送的农庄地契递给鸳鸯看,说道:“鸳鸯姐姐,抽时间派人,去这个农庄探查一下,了解一下农庄的具体情况”。
鸳鸯看完,又把地契还给了贾环:“知道了,侯爷,明天就派人去”。
一身管家服饰,脚穿女式黑色小巧快靴的鸳鸯,精明干练,青春漂亮,充满活力。
“鸳鸯姐姐可还习惯”?
鸳鸯嫣然一笑地回答:“摩罗姨娘挺好相处的,其他的事情都已经熟悉了”。
“那就好,你去忙吧”。
鸳鸯出了会客厅,想着派谁去,走访探查那个农庄。
环哥儿好厉害,又买了一个大农庄,一千八百亩呢!就是年龄小了点,等环哥儿十六岁,我都十九了。那时候去爬环哥儿的床,他会不会嫌我老啊!
哎呀!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呢!鸳鸯用白皙的玉手,拍了拍爬满红晕的脸颊,都被荣国府的歪风邪气带坏了!
贾环带着四个护卫,坐着马车往荣国府驶去。老太太能有什么事呢,就琏二嫂那点事找我回府,会不会有点小题大做了!
贾环一行人进了荣国府,有丫鬟把贾环带往荣庆堂,也就是贾母平日待客的地方。
贾环走进荣庆堂,打眼一看,我去!都在呢。
贾母坐在首位,正在安慰,哭得梨花带雨的林姐姐。
迎春、探春、惜春、薛宝钗都围在她身边,贾宝玉也猴急的在外围来回走动,说着什么。
贾老爹贾政脸色郑重,端坐其位。
王夫人破天荒的没有手捻佛珠,而是安慰身边哭成泪人一般的王熙凤。贾琏脸色烦躁,坐卧不安。
贾环给诸人见过礼后,坐在了贾政的下首。
王夫人给贾政使了个眼色,贾政疑惑不解的问道:“环哥儿,陛下给琏哥儿媳妇下了禁足令,你清楚怎么回事吗?”
旁边的王熙凤也不哭了,瞪着一双水汪汪的丹凤眼,委屈的看着贾环。
房间里的声音都消失了,全都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