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师爷见刑部郎中胡士相看过来,他肯定的点点头。
刑部郎中胡士相在后堂来回踱步,犹豫不决。依葫芦画瓢会让皇帝陛下不满意,他的仕途可能也就到头了;如若认真去办此事,后果难料。
“大人,那犯人张差是个硬骨头,咱们刑部的大刑都不能令其开口,我想其他人也拿他没有办法。”幕僚师爷意有所指。
“你是说,如果其他人插手此案。最后的结果,也得如巡视皇城御史刘廷元一般。”刑部郎中胡士相眼前一亮。
“一切皆如大人所料。”幕僚师爷小小的恭维了刑部郎中胡士相一把。
刑部郎中胡士相眼神一定,快步走到书案旁,铺开宣纸,提起笔,刷刷点点,下笔如有神,一气呵成。
奏折写好,刑部郎中胡士相放下笔,拿起刚写好的奏折,仔细的看了一遍,没有检查出瑕疵。就把奏折放到桌案上风干,等奏折风干后,进宫交给皇帝。
给皇帝写奏折,必须字面整洁,句子通顺,不能有涂抹、改动字样存在,否则会治大不敬之罪。
刑部郎中胡士相不甘心,最后提审了张差一次,还是没有突破。他这次没有让差役对张差动刑,而是直接让差役把张差押入大牢,等候皇帝的旨意。
刑部郎中胡士相回到后堂,把已经风干的奏折放入袖筒。坐轿直奔皇宫而去。
乾清宫里,皇帝陛朱祁镇高坐龙椅。
刑部郎中胡士相进殿之后,紧走几步,来到御案前,跪地行君臣大礼。
“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
“胡卿,可是闯宫行刺太子一案有结果了?”皇帝朱祁镇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胡士相。
“是的陛下。”刑部郎中胡士相从袖筒里拿出奏折,交给御前随侍的小太监。
小太监手捧奏折,小心谨慎的来到御案旁。他把手里的奏折摊开放到御案上。
皇帝朱祁镇仔细观看刑部郎中胡士相,递交上来的奏折。
这道奏折上,刑部郎中胡士相 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其主要意思就是,这个犯人张差,脑子有大病,神智不清。被有心人利用,昏昏噩噩的闯进慈庆宫,与慈庆宫里的太监产生冲突,这才惊扰了圣驾。
皇帝朱祁镇看罢,脸色当时就阴沉下来。一个也就罢了,怎么巡视皇城御史和刑部审问的结论如此相似。
真把朕当三岁孩童戏耍吗?真是岂有此理。朱祁镇继承皇位多年,早对一些荒唐的事情有了免疫力,可还是被气得够呛!
他闭上眼睛,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巡视皇城御史衙门和刑部得到了相似的结论,那么闯宫行刺太子一案,显得更蹊跷了。
“没有其他事,你就退下吧。”皇帝朱祁镇冷冷的说道。
听到皇帝陛下冰冷的语气,刑部郎中胡士相就知道皇帝陛下对他是非常的不满意。
他也曾看到过皇帝陛下对他人的冷落不满,那些人的仕途以后都很坎坷。
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他胡士相的身上。想到这里,刑部郎中胡士相 是满嘴的苦涩,真是有苦难言呐!
“微臣告退。”
刑部郎中胡士相背影萧瑟的走出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