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说什么啊!那总不能叫他进来?”
辰宁翻了个白眼,让六道守着幻境,而后开门出去了。
梁管家已经在院中等候了多时,见她人出来了,才算放了心。
“公子,屠侍卫说,有封侯爷的信,得亲自交到你手上。”
“哦?”辰宁下了台阶,接了屠一递过来的信,“辛苦屠侍卫了。”
“侯爷说了,一切照常行事,近日里京城的流言,还请公子不要在意。”
辰宁一边拆了信,一边好奇的问道:“流言?什么流言?”
“公子看了信就知道,属下还有急事要赶回去,就先告退了。”
辰宁看着屠一急匆匆的离去,也没多问,只吩咐了梁管家去送送。
她转身拿了信看,才知道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京城里却出了一桩离奇的大事儿。
东胜国国君,给平王赐了桩婚事,照着百里彦所说,这桩婚事还是平王自己求来的,且平王所求的便是她画中的少年。
一时间京城百姓纷纷奔走相告,说皇天不负有心人,平王得偿所愿了。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机,还偏偏那人是百里彦正在盯着的嫌疑对象,平王此举,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昌王得知这个消息,本以为这寻的是辰宁,喜不自胜的打了轿子往南府赶。
往南府去的路热闹,路上来往行人众多,轿夫们扛着他悠悠颠了几回,竟有些晕乎了,想着盛夏将至,这日子是越来越难熬了,早知道就不赶着大白天出门了。
昌王撩了轿帘透气,远远的却瞧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来,一路上还不停的与旁人拱手作礼,昌王定睛一看,竟然就是辰宁!
倒是赶巧了,他正想喊了轿子停下,却得恭贺的人喊着这人万掌柜,他眉头一皱,想起前些日子胭脂铺的疑案来。顿时觉得这赐婚的事儿有些蹊跷,于是放了帘子不作声。
轿子又走了片刻,昌王听见沿街一阵惊叫,连带着扛轿的也摇摇晃晃。
“王爷,前面出事了。”抬轿的轿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来往路人都惊慌失措,想来是发生了大事。
昌王连忙扶了轿子撩开轿帘一看,正瞧见迎面冲过来受惊脱缰的马,惊马于街道上胡乱踢踏惊走,引发了骚乱推搡,轿夫还没来得及开口,昌王座轿便被惊慌的人群撞翻。
待轿夫们扶了昌王颤巍巍的刚从翻倒轿中爬出来,只见这受惊的马已冲到轿前,前足高高抬起,眼见就要踏中他们一行人。
千钧一发之际,慌乱的人群中冲出一人,只见他一手拽住马绳,生生的让惊马扭转了马头,随后一拳朝马头捶去,惊马随即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着。
轿夫此时已将惊魂不定的昌王扶了起来。
昌王这才看清,来人居然是百里彦。
只见百里彦回头看着街边眉头紧锁,脸色还有几分苍白,一旁的侍卫屠一连忙上前与昌王见礼:“昌王爷,京城近日不太平,王爷出门还是多带点侍卫好。”
百里彦这才回过头来:“王爷可有哪里伤着了?”
也亏的昌王爷身子厚重,摔这一跤却也没什么大碍,连忙摇了摇头:“倒也无事,多谢镇南侯。”
“王爷客气了,刚刚我那侍卫说得不错,京城近日多不太平,王爷出门一定要多带几个侍卫。”
“谢镇南侯提醒,”百里彦提醒的却也没错,昌王这会儿回过神来也有些后怕,“一时心急,就给忘了,正想着去南府看看。”
百里彦听闻他要去找辰宁,于是连忙劝阻了:“王爷若是急着去寻辰公子,此时去了也是见不着的,我刚听南府的人说他今儿不在府里,王爷不如改日?”
“哦,倒真是不凑巧了,那我改日再去吧。”说罢,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准备打道回府了。
百里彦又叫来两个侍卫,护送昌王回去。
昌王坐在轿中,双眉紧蹙,也能查觉这惊马来得也颇为蹊跷,心想京城果真是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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