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张望了一下,她从桌上提了水,拿着帕子将那血迹擦洗干净,也省得叫谁来了看见担心。
天色已经渐渐亮起来了,他听见庭院的厢房开门的声音,九言还未归,这会儿起床的应该是穆莺了。
她皱了皱眉,看着地上已经看不见的血迹,起身回到桌前,放下了手中茶盏,又将手里的帕子扔在纸篓中。
她转身上了榻,翻身去睡了,可睡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敲门,又听见穆莺在喊她,她有些不想应付,翻了身将被子往头上一盖,继续去睡了。
可偏偏穆莺没见他应,却敲个不停,叫她心烦透了。
干脆打了六道盘贴在门上,将一应嘈杂隔绝在了外头。
穆莺敲了半天没见她应,偏偏门又推不开,于是又去叫了别人来,可苏卿等人都来叫了一回,但辰宁已经睡着了。
最后还是孔离来看了,瞧见这门上被打了一道上等的禁制,这才叫众人放心去做自己的事儿。
她这一睡竟将至午时中才起,刚刚好赶上用午膳的时候。
等上了桌,辰宁仍旧有些气色不佳,众人皆以为是半夜打了一架的缘故,于是说起那扰人清梦的两个东西来。
辰宁一言不发,她脑中昏昏沉沉,昨夜与那东西斗法的时候,竟不自觉的用了太多神力,今儿显出一些后遗症来。
她像是没听见众人在说什么,一心只顾着吃,偶然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才看到司空蓝不在,于是转头问南珺:“早上可去拜会过先生?”
南珺乖巧的点了点头:“珺儿早起已经给先生问过好了。”
倒是花嬷嬷领会她的意思:“先生说昨夜没休息好,是以今日午膳自个儿在院内用了。”
辰宁听着心想只要不是怠慢了就好,于是点了点头。
祁远一直看着她,这会儿却忽然质问她一般开口了:“昨夜你又动手了?”
辰宁闻声看过去,只见祁远正等着她回答,但神色依旧是那般冷若寒霜,她不禁心中有气,昨儿她也没惹他,他生气也就算了,怎么今天说话也跟吃了炮仗似的?
于是她略带挑衅的应了一声:“嗯?那要不你来?”
说罢又冷着脸转过头去不理他。
倒是瞧见南珺一眼撬过来,笑嘻嘻的叮嘱南珺多吃一些,好长身子。
祁远见她对自己与对南珺两幅面孔,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扔下筷子:“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众人虽然不解,但已经见多了他们两个人一不对付就要吵几句,只觉得二人只不过又闹了什么别扭,想着过些日子自然也就和好了,愣了一下以后也就各自聊各自的。
苏卿看着那边的穆莺,只见她看了看祁远远去的方向,又瞧了瞧故作不在意的辰宁,脸上似乎有几分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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