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秦戮在,谷枫自然没有什么想法,倒是秦戮直白说了他的:“如今北冥军是个什么情况我等也不清楚,庞将军一直让暗中盯着凉州城,可奇怪的是,自平王大军从京城动身,凉州城便未见有什么动作。”
“这么奇怪?总不成是怕了?”辰宁笑道,明显有些不解。
“北冥那位主将,是北冥王胞弟东骉,从前还是北冥前军副将的时候,曾败在平王手下过,若是说要怕,估计也有几分。”
辰宁觉得疑惑,如今那位占了先机和胜率,正是一雪前耻的好时候,哪里会在乎曾经如何败?更不用说早些时候杨平才刚动身,他更应该趁机攻下文州城才是。
文州乃是北境粮仓,若是拿下文州,北冥军何愁?
但他这般毫无动静,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又或者凉州城里有什么事绊住了他。
辰宁忽然想起杨平暗中脱离大军,带着几个部下只身北上,这会不会就和北冥军这决策有关呢?
思前想后,她又问了一句:“凉州城可进得去?”
“进不去,庞将军试了几回,几个斥候想尽了办法,还没靠近城墙便被人发现了。”
“可见得凉州城有人出来?”
“未见。”
这就奇怪了?难道真出了大事?
“秦先生何时动身?”辰宁想不出头绪,干脆将此事放在一旁。
“明日天一亮我就走。”
辰宁闻言点了点头,又去问谷枫:“那谷小公子有何打算?”
谷枫拱了拱手,恭恭敬敬:“宗主叫我谷枫或者红山都好,来时侯爷说了,让我听宗主命令行事。”
辰宁哪里知道能让他做什么?不过眼下也不急,车到山前必有路,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想要了解。
譬如,辰宁摩挲着下巴,神色认真:“秦先生再费费神,与我讲一讲,在玉山镇外时,您说的那句炼成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言秦戮与谷枫互相看了一眼,神色慎重,半晌秦戮整了整思绪,这才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