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了一瞬:“你??,无可救药!”
听说此事时,她尚有几分不真切,等沈文舒应了此事,她更觉几分不真切。
恨不真切,苦不真切。
似魂魄出窍没个着落,偏偏心口挂着个秤砣一般往下头坠着人心难受。
半晌不知再说什么。
可没料到沈文舒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夹杂在风里更多几分荒唐。
“无可救药?可笑,当初在瑶城,我问你可有法子送我们去南华,你又是怎么诓骗欺瞒我的?”沈文舒提剑指向辰宁,怒目而视:“你诓得骗得,我只与镇南侯说上一句话求个安稳,你们便这般仇我恨我!”
“你君子我小人!可是辰宁,你是个什么人呐?一边揽着祁远一边又与镇南侯交好!什么都要什么都揽,这天下的好处你都要占了!凭什么啊!”
“凭什么,你这样的人,占了个身份,入了混元幻境,做错作对都被人当宝一样护着,我们拼了命,博个出路博个前程要被这世道反复碾磨?凭什么啊?你不就是比我们命好一点吗!”
“你还要装什么身不由己!谈什么公道正义!你配吗!”
说罢,沈文舒竟又哈哈大笑起来,他这话辰宁听着,觉得冤了屈了想辩驳却又无从辩驳,乍一听有几分道理。
可也少不得怒极诛心,手脚冰凉,握剑的手竟忍不住微颤。
终究忍无可忍,带上几分气性出手打向沈文舒,剑指处凌厉纷乱。
沈文舒却也不甘示弱,辰宁若不拼与他拼灵力修为,一门心思的乱打一气,他倒也吃不了亏。
他敛下眉目里三分算计,看着辰宁讽笑道:“怎么,让我说对了?恼羞成怒了?”
她隔开沈文舒剑锋杀机,一拳挥向沈文舒门面,“你胡扯!”
沈文舒躲闪不及,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他踉跄了两步,抬头看着辰宁,笑不似笑意。
倒是抬手摸了摸受伤的脸颊,猝不及防的扯了唇角,诡异的笑了,他唇齿微张,轻吐了一声:“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