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家富路,给你包袱里面装了点碎银子,你自己要小心些别丢了,去了知州府上,等熟悉之后,给他们管事的买点东西,礼轻情意重,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千万不要抠搜,一点小钱不值当什么。”
林娇将银子塞进了包袱里,还不忘特意提醒张二柱道,如果她不提醒的话,张二叔十有八九想不到这些,出门在外的,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他们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太贵重的东西他们肯定是拿不出来的,不过到了人家的地盘上,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还是媳妇想得周到。”张二柱有些自卑了,他媳妇怎么万事都想得这样周到,如果是他自己,他是万万想不到这些的,哎,自从他媳妇认字后,脑子也跟开了光似得,不管是说话也好,还是办事也好,就没有不妥帖的。
“平日里你不怎么管束他们不要紧,不过去了知州老爷的府上后,你可不能跟以前一样不管,对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要进行约束,如果有不听话或不守规矩的,直接撵回来也没有关系,今天跟他们说的话不仅是他们要听,你自己也要听要做,这单生意固然重要,但是你和你带出去的人的性命和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干活啥的,林娇是一点都不担心的,就怕这些人去了后沾惹上了不该沾惹的事情,到时候一家老小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她是希望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的回来,不过也许是她杞人忧天了呢?
“放心吧,我们除了干活,其他的一概不管不问。”虽然张二柱也不知道为啥他媳妇会想这么多,不过他属于听话型,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去干活的,以前他们去大户人家家里干活的时候也是如此,除了干活外,也不会允许他们肆意妄为,该有的规矩大家都会遵守的。
“我也没跟着去,也只能瞎操心,总归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反正对他们管严一点没有错。”
该说的、该做的她都已经说了、做了,其他的,也就看造化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发生的事情也阻止不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除了这个,你还有没有其他要叮嘱的?”张二柱一脸期盼的问道,他媳妇叮嘱的除了做事就是做事,难道没有别的要跟他说了?
林娇左想右想,自觉把还说的话已经交代完毕,她真的没啥好操心的了,剩下的就只能靠他们自己,而且一群大男人,也不是第一次出门干活,想来也不会适应不了。
“干活的同时,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对这一点,林娇倒也不担心,都是吃过苦的人,张二柱照顾好自己完全没有问题。
“没有其他的了?”张二柱不死心,继续问道。
林娇又想了想,吃穿住用行她都想了一遍,是真的都已经考虑过了,再说了,张二柱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到大户人家家里做活,虽说这次是去知州老爷的府上,不过他们是去干活的,想必只要他们认认真真的把活干好,人家也不会为难他们,毕竟他们真的是太小的人,连人物都算不上,根本用不着算计他们,顶多是被殃及的池鱼。
“没有了,记得干完活后早点回来。”
这个家有她守着,倒也不用他在外面还要担心。
“你没有什么话要交代的,我倒是有一肚子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张二柱郁闷道,他不像他媳妇一样能说会道,感觉像是肚子里煮了一大锅饺子但是倒不出来一样,憋得难受,又不知道该如何排解。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呗。”就算是说错了,她难道还会计较不成。
张二柱只觉得他媳妇将他出门两三个月当成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要知道,自从他们两个成亲以来,哪怕是后来他们开了家具店,他时常要出门,但是他还从来没有离家这么久过。
一个人在外面是啥滋味他知道,可不好受,唯一放不下的也就只有家中的娇妻罢了,可偏偏这个娇妻并不像他一般舍不得他。
“我要是想你了咋办?”张二柱终于还是说出口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林娇罢了。
这简直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如果不出门就没有银子养家,一家子都要喝西北风,可是出门就要和妻子分开,对张二柱来说,都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处理方法。
对普通人来说,哪里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方法,不过是忍耐和妥协罢了。
“两三个月很快的,一眨眼就过去了。”林娇没想到张二柱想说的竟然是这个,遂安慰道,虽然她也舍不得张二柱一走就是两三个月,但是吃饭是大事,如果不接下这单生意,他们的店就要等着关门大吉了。
两三个月好像是很久,又好像是很快,想必他们都忙起来后就没功夫东想西想的了。
可能林娇的眨眼和张二柱的眨眼不一样,对张二柱来说,两三个月意味着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他要掰无数次指头才能等到重逢之日。
一想到两三个月再也不能见到妻子的容颜,不能抱着娇妻香香软软的身体,张二柱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和意识,任由激情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