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初月不服气的表情,李同光背着手轻笑道:“怎么?你是想一直不嫁,和那些嫂子针锋相对,还是与你兄长争夺沙东部的势力,上演反目成仇的戏码?”
恼羞成怒的初月伸手就要打李同光,被他一把抓住。
他用力将初月拉向自己,凑近她耳边蛊惑似的说:“若是你我成婚,我会给你想要的自由。”
“自由?”初月侧头与他对视,明明距离很近,本该是暧昧的氛围,但李同光的眼中,丝毫没有任何欲望。
“是找几个面首,生几个私生子的自由吗?”初月心中有怒气,说出的话专挑他的痛处,希望看到他不一样的表情。
可是李同光并未如她所愿,嘴角甚至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若你愿意,为夫可以亲自为你挑选。”
初月不敢置信的挣脱开他的束缚,李同光保持着抓人的动作,眼底的情绪看不分明。
“疯子。”初月跺了下脚,突然想到什么,玩味笑道:“你当真愿意与我成婚?”
李同光不解,歪头看向她。他这副呆萌的样子与刚才的他大相径庭,初月摸了摸头发说:“刚刚马车里的女子,是谁?”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李同光神色一变,漆黑的眸子如同暴虐着寒风的寒潭,整张脸上满是阴郁。
“不……不出现就不出现。你那么凶干嘛。”初月被他眼中的冷厉吓一跳,瞪了他一眼就往外面跑。
“真是个疯子。”
屋里的李同光,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烦闷的捶了下门框。
窗外月光如水,任如意趁着月光,踏进城南土地庙。
石柱后面,走出来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子。来人一袭白衣,配上清冷的表情,宛如高山上的雪莲。
但走出来后,她的动作,与她那清冷的气质却截然相反。
她单膝跪地,做了个手势说:“属下参见左使。”
“起来吧,我早已不是当初的左使了。”
卖惨几句后,迦陵捂着肚子,一脸慈母的说:“如今……”
“你怀孕了?”任如意看着她的小动作,收回手中的剑。
任如意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嘴里说的那些被邓恢要挟,出卖朱衣卫的话,很难令人相信。
迦陵点点头,进朱衣卫这么些年,她自是知道,壬辛从不杀怀有身孕的人。
两人纵马疾驰,身后的任如意注意到迦陵路过夹竹桃时,没有丝毫顾忌。
她拉着缰绳,侧头轻笑呢喃:“看来,果然是你。”
马蹄踏过河流,激起一片浪花。两人拉了拉缰绳,在岸上停下。
“前面就是南大寺了。”
任如意看着远处的寺庙,思绪跟着树叶,飘回过去。
生性警惕的她很快注意到,四周草丛似有动静。
果然,从四周草丛里,奔出很多拿剑的朱衣卫。
“壬辛,你是最好的杀手又如何。如今,我才是朱衣卫的右使。而你,如今只是孤家寡人一个。”
任如意并未打算与她废话,掏出剑驾马袭去。
不敌任如意,迦陵很快被击下马,手臂上被划了一道,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袖。
“呵。”她冷笑一声,阴毒的说:“今天,耗也要耗死你。”
“谁说,我只有一个人了。”任如意看了眼黑暗处,宁远舟拿着剑从黑暗中走出来。
“你是谁?之前,你可从不会与人一起。”迦陵握着剑,拿不准来人的身份。
“六道堂宁远舟。”
“你也说了,人是会变的。”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是对对方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