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是不开城门,他们就会血溅当场。”左贤王挥着手中的鞭子,狠厉的看向城墙上披着披风的人。
距离较远,他看不真切那人的样子。但听逃回来的士兵所言,若是得到此女子,他称霸天下,指日可待。
想到此,他只觉得内心一片沸腾。俨然忘记了,右贤王是如何死的。
李同光握着剑,死死的盯着眼神炽热的左贤王,这个人,真是该死啊!
同等想法的,还有钱昭和任如意。他们三个默契的决定,要将左贤王吊在城墙上。
马背上的左贤王脖颈一凉,气愤的拿着鞭子抽在跪了一地的人身上。
“我只给……”
呼啸而来的箭擦着他的脸颊,插在地上,箭身几乎全部没入土里。
他扫了一眼地上的箭,伸手摸了把脸,看到手上的鲜血,眼底的炽热更加明显。
伸出舌头舔了下手上的鲜血,势在必得的凝视着城墙上的身影。
袅袅松开弓箭,揉了揉手腕,内力消耗太过严重,她是想一箭封喉来着。
那枚箭羽,像是两队人马开战的信号。李同光高举手中的剑,带着队伍冲向战场。
一时间,土地又一次被烟火烧灼。空中数不清的箭支从天而降,这片土地,充斥着鲜血和厮杀。
看到北磐士兵推着火石的车过来,袅袅瞳孔一缩,放在城墙上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小九。”袅袅望着地下复杂的队形,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不止北磐人震惊,安梧两国的士兵也愣了。
袅袅这个人,总会做出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袅袅大人,我快撑不住了!”小九扑腾着爪子,昂着脖子咬着后槽牙。
在外人看来,袅袅就是悬在空中,然后稳稳落地。
配上她睥睨众生的眼神,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天上的神明。
落地的一瞬,她踩着北磐士兵的肩膀,身法飘逸的躲闪着射来的箭支,翩然落在左贤王的马上。
“让你的人,退下。”
左贤王挑眉看向脖颈处的簪子,感受着鼻尖的檀木香。
由于没了簪子的固定,如墨般的秀发迎风飘扬,像一簇舒卷的流云,让人爱不释手。
“可以,但你要和我回北磐。”左贤王伸手把玩着空中飘散的头发,心里对她的好奇,在这一刻,竟压过了他扩征疆土的心。
“好。”袅袅随手将手中的簪子,甩向北磐的旗帜。
左贤王单手将两人的位置调换,“撤。”他扬着缰绳,笑声放肆张狂。
刚把装满火石的车运来,以为能拿下合县,一雪前耻,结果就这?
咱的旗帜都被打没了,王爷还搁那傻笑呢!
北磐将士憋屈的运着车,恨不得将火石投掷到脑子不清楚的王爷头上。
北磐军营,袅袅闭着眼睛坐在用狼皮包裹的椅子上。
“我们是不是见过?”左贤王凝视着袅袅的眼睛,总觉得眼前人有些熟悉。
他捏着手中的簪子,稚气的脸上满是疑惑。
自从出生,他就没离开过北磐,怎会对安国人感到眼熟。
“左王,你应当清楚,如今胜利只是一时的。等安梧两国援兵一到,你们又能撑多久。”
“怎会,朱衣卫指挥使袅袅的大名,我还是听说过一些的。”
“那你又怎知,我来这,不是个安排?”
左贤王一愣,狠厉的掐着袅袅的脖子,眼神像是毒蛇般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