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万牛认真分析盘面后，认为明天短线没什么操作机会，就是操作了也怕卖飞了，所以不如访客去。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到狼山工业园拜访智开材料的刘老板。

来到智开公司，没有门卫，就是一只拴好的狗看门；张万牛没理会狗的叫声直走进办公室，看办公室空无一人就径直来到车间，车间还算干净，可异味扑面；各种溶剂，颜料等化学品正整齐的摆放在设备周围；几个工人在称料，放料，搅拌，调试，称重，包装，贴标签忙的不亦乐乎。

张万牛走近一个正称料的约莫50来岁的男工人问道：“师傅，你们刘老板在么？”

工人师傅回道：“刘老板啊，一早就送货去了，应该快回来吧。”张万牛看刘老板一时回不来就和工人师傅聊起来，问过师傅姓李；就问李师傅道：“你们车间气味这么浓厚，没有点防护措施么？”

李师傅回道：“老板发了口罩，手套，但都不带，每天早上发点牛奶喝，算是消毒。但都没什么用的，做做样子而已。”

张万牛问道：“为什么不带呢，至少还是有点效果的么？比这样直接吸入肺中要好点吧，还有用手套至少可以隔离和化学品的接触啊。”

李师傅道：“带个口罩干活不方便，搬个东西歇口气都麻烦；拿手套就麻烦了，接触物品后粘糊糊的还怎么带？听说这玩意影响生育，所以没有年轻人来干，我五十多了，小孩都老大了，也不在乎这些了；钱多点就行。”

张万牛问道：“李师傅有几个小孩啊，多大了？”

李师傅道：“两个，大的女儿在读师范学校，今年就毕业了；儿子在读高一。”

张万牛叹道：“那压力蛮大的呀，每月花费不小吧。”

李师傅道：“各种学费，吃穿用度确实不少的；所以我们两夫妻都在这里干，刘老板还是很厚道的，至少不拖欠工资。”

张万牛实在受不了这气味，于是就赶紧来到车间外等刘老板；看着工人们在恶劣的环境下忙前忙后，张万牛百感交集，一方面哀民生之多艰，多少人都是拿健康，拿命在赚钱；一方面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子女的前程，不辞辛苦，不畏艰难。又想着自己的弟弟也在广东工厂打工，工作环境也好不到哪里去；想着前几年父母为供自己上大学在建筑工地干活，自己却在大学里风花雪月，谈情说爱，不断要父母寄钱真是羞愧；现在却无以为报，大学毕业这么多年了，一事无成就连结婚成家也让父母操心。

等了一会，刘老板开着小货车回到工厂；张万牛和刘老板寒暄几句后就直接问道：“刘老板上周说要订ZR860；怎么现在还没下单啊？”

刘老板道：“你们贵啊，去年拿的时候是45元一公斤，上周你给我报48；一下涨好几块还怎么做？

张万牛道：“这没办法啊，上游涨价了，我也只好跟着涨啊，如果你还没订的话我可以给你优惠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