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元旦假期，张万牛去南通拜访了钱秀英，在熟悉的餐厅一起用餐，看着钱秀英略显沧桑的脸，张万牛不忍道：“钱姐，最近是不是太劳累了，脸色不是很好啊。”

钱秀英靠近张万牛道：“快一年没碰过男人了，你来的正好，晚上正好疯狂一下。”

张万牛苦笑道：“看来此却难逃啊，不过我也休战大半年了，这一次我们得决一胜负了。”

钱秀英道：“那是自然，自从双胞胎出生以来，我就忙得脚不颠地，工作生活搞得一团糟，更顾不上找男人了。”

张万牛道：“小孩都还好吧，明天我去看看。”

钱秀英道：“好啊，明天我带出来一起一起玩玩吧；你儿子怎么样？满月了吧，我本想去看看，你小子竟然不让。”

张万牛道：“刚满月还禁不起折腾，等大了再见见吧，而且你也没空不是，哪有时间往上海跑。”

钱秀英道：“刚断奶，现在有空了，不过快过年了，年前就不跑了，年后再说吧，上海那么多供应商好久没见过，也需要去看看的，你生意做的怎么样，听说做得很大了。”

张万牛道：“一般般啊，关键还是货源不好弄，很多供应商不是很配合，价格也不优惠，害怕我们打乱了他们的市场。”

钱秀英道：“这是肯定的，他们肯定要防着你们的，电商对他们的冲击很大的，原来的暴利已经被冲击的差不多了，代理制度差不多要土崩瓦解了。”

张万牛道：“我也有这个感觉，一方面上游供应商拼命的压业绩，一方面供应商对代理区域又管控不了，众多代理商为了拼业绩也是各显神通，四处钻空子，华东代理商跑到华南去开展业务，华南的代理商也跑到华东来开展业务，全乱套了。”

钱秀英道：“就是啊，更别说各个经销商，各个电商公司，好多都是代理商自己开的，换个抬头而已。”

张万牛道：“市场进入战国时代是避免不了的，以后商场也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

钱秀英道：“所以说，要趁着现在行情还不错，必须快速壮大自己的实力，实力雄厚了方能生存的久一些。”

张万牛道：“是啊，电商太残酷了，原来百分之十几的毛利，现在百分之一二的利润都干，几万的生意还赚不多一吨火锅钱，害的我们都开始卖化妆品了。”

钱秀英道：“电商这样下去，对整个经济的伤害太大了，消费者看似得到不少实惠，可以从厂家直接拿货，能省不少钱，可中间环节少了，就业就少了，工作机会少了，打工人为了争取有限的工作机会就更卷了，一旦卷起来，打工人的收入，身心都要受到重创。”

张万牛道：“电商这么无节制的发展，几千年的商业规则都被破坏了，原来的层层代理层层分销模式被一扫而空，这关系到多少企业多少家庭多少打工人呀，我现在虽然是电商受益人，但对这种发展深感忧虑。”

钱秀英道：“这不是我们这个层面的人能决定的事，我们只能顺其自然，一个风口接一个风口追逐就是了，赚点小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

张万牛道：“也是，一个屌丝操那么多心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