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哥说,你们南方人爱洗澡,你先到隔壁306房间去洗个澡,306也是他们开着的房间。
306房的门锁没锁,董哥拧开关着的房门,里面的布置差不多,只是没有阳台,卫生间也在房门的一侧。
这时,房门外进来一个人,四五十岁,叫巴图,是内蒙人,也是蒙古族的,但他说普通话,也没有少数民族人的特质。
董哥说用下他的卫生间让我洗个澡,他同意了。
我取出替换衣服和那块小毛巾,董哥说我的毛巾太小了,搓着不舒服,他拿出一块白色的大毛巾让我用,我说用自己的小毛巾就行了,只是擦干下身子,带着方便。
进306房卫生间,里面也比较简陋,就一个马桶,一个洗脸立盆和一个淋浴花洒,但水有热水,并且很热,里面卫生也很干净。
我没有沐浴露,洗发水,甚至牙膏牙刷都没有,也不敢用巴图的,匆匆冲了个热水澡,简单洗了下换下来的内裤和袜子,晾晒在307房的阳台上。董哥说你也可以把要洗的衣服洗了。我说没有要洗的了。
他拿出一包酸梅粉,说是他们家乡的特产,问我喝不喝酸的?我说我能喝的。他问我带了茶杯没有?我说我过来三亚时,嫌东西多,把杯子丢掉了。他找了个一次性塑料杯,泡了一杯酸梅汤给我。很好喝。
他说去买点菜。买菜回来时,带了熟食回来,是一碗白切鸡肉,一碗杂炒蔬菜。他又拿出柜子里的“每日坚果”倒在盘子上,准备开吃。我问他平时是怎么吃饭的?他说他平时晚上吃的很少,随便弄点面食吃下。我问赵老师要过来一起吃吗?他说赵老师已经在车上做饭吃了,吃完饭,他会过来聊会天。我想应该还是要叫赵老师一声的,于是打电话给赵老师。赵老师说已经在吃了,吃完饭过来。
于是,董哥叫上隔壁的巴图,三人一起各开了一瓶啤酒,相关敬着喝酒聊天。
过会,赵老师带了瓶白酒和一个酒盅过来。我们请赵老师入席,赵老师自倒了一盅白酒。我问他你怎么自己带酒过来?他说他喜欢喝辣酒。我问是买的瓶装的还是散装酒?他说是散装酒,二十八块钱一斤。
席间,聊些关于一情等废话。赵老师说,聊幸福快乐能传导快乐,聊悲伤能传导悲观。
董哥和巴图说只能喝一瓶啤酒,喝完了不再喝,我又开了一瓶啤酒继续陪着赵老师说话。董哥去做了两碗稀饭,里面放了芹菜。我喝完酒,吃了一碗芹菜煮的稀饭。
吃完饭,我和赵老师在阳台抽烟聊天。他对我说,看待事物得从整体去看,当有百分之五十五是正确,即使有百分之四十五是错误的,也得认可这个事物是正确的。我说我太追求完美,容易走极端。
一切收拾了当,我在短袖短裤的沙滩衣外、套上羽绒服,去到楼下打字。董哥说你带上蚊香。可是他怕蚊香的气味,所以只买了那种细细的盘香,没有驱蚊效果,我被蚊子咬得抓了两腿的血渍。
上楼睡觉,已是晚上十二点。董哥还没有睡着,我问他明天怎么安排?他说明天再说吧。
于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