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说到那个女保洁号令我的事。我说我过来时是跟刘总谈好要做哪些活的。当时刘总就是说我的工作就是收房,顺便搞下卫生,没说要我去洗巾单。洗巾单,在大酒店是属于洗衣房的事,连部门都是分开的。又说,到晚上去洗巾单也不合理,一则晚上实在太忙了,二则黑灯瞎火的,怎么去晾晒?这种活,明明是要做白班的人去做完的。
我说我的活不是由女保洁来安排的。要我做哪些活,我过来前是跟店里谈好条件的,否则我也不会过来。
我说起昨天晚上跟女保洁打招呼告别时的情形。我说我明明是好心跟她打个招呼,谁知道她会说出这种话来。老刘接口说:“她以为她是谁呀?这种人也就是一辈子做保洁的料。”
我说我来之前都是跟刘总讲好了的,我甚至连睡上下铺我都是讲了的。我说我不能睡上铺,上次在三亚睡上铺,就把一个一万多块钱的手机砸了。除了读书时睡过上铺,之后就再也没有睡过上铺了。以前年纪轻,爬个上铺没问题,现在年纪大了,爬上铺也不方便了。
我说我来上班,主要是想解决吃住问题,我不在乎工资高个二三百的,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意义。我说当时刘总也答应我的,等下铺有空余时,可以搬到下铺来睡。
我说我以前也不是做这个行业的。我以前也是被人请客洗脚的。现在却在做服侍洗脚的人,别人也都不可能会相信,知道了,会笑掉大牙的。
我说我这次回去,实际是想去做回我原来的行业。
老刘听了说,“我看你的气质,也不像是做这种活的人”。
我说我真的也很舍不得大家的。这个店里大家都待我很好,我特别感谢四个人:一个是刘总,一个是这个睡下铺的小刘,另外两个是销售的刘女和彭女。
老刘听了说,“我跟你说句实话,你也不要到外面去传。”,我说我都要走了,也不会去到店里传的。
他说这个小刘是他儿子,这个店长刘总是他侄子。他说他们是湖南人。
我听了很惊讶!原来他们是这层关系。我说我刚才说这种话也不是为了巴结谁,我也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实在是他们对我好,我感恩。
他说他以前是在东莞厂里的一个高管。现在来这店里上班做饭,每天只干四小时,七千块的工资也挺舒服的。
于余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