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庭院,走过穿堂的回廊,在一雅致的屋门前停了下来,阿福稍稍示意两人,他便独自一人进屋去了。
窗明几净,攸王临江正在殿前抚琴,听着门口的声响,见着晃动的人影,早已感觉出来人行色匆匆,定时有十万火急之事,“阿福,发生什么事啦?”
“王爷,欧阳公子来了,说是浴凤小姐被人掳劫了。”阿福躬身行礼,擎手回着话,肃穆的脸颊映着丝丝担忧之色。
“嗷,浴凤小姐被人掳劫了,这事情应该去报官,来王府干什么?”临江那淡然的脸未有丝毫涟漪,一如既往地漠然,缓缓起身踱着步,负手而立,思索再三说道,“行吧,带他进来吧。”
“是,王爷。”阿福得令,麻溜地出去传话。
“草民欧阳宇、柳木春参见攸王殿下。”遥见临江静立堂上,欧阳宇、柳木春顺势行礼。
“起来吧。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欧阳公子想让本王做些什么?”临江未兜圈,开门见山地问道。
欧阳宇没有隐瞒,实话实说,将所发之事一五一十地倾囊而出:“舍妹浴凤昨日去长生庙看热闹,与同行之人走失,多次寻找未果,昨夜收到掳劫之人的信件,信件内容看之图财……让拿十万两去赎人,千叮万嘱不能去报官。”
话音刚落,临江显得漫不经心,蹙眉而视,淡淡侃谈:“十万两?欧阳公子找本王是为十万两之事,怎么想都不可能,欧阳家财大气粗,富甲一方。”
“不,欧阳宇不为钱财,草民担心舍妹的安危,想让王爷行个方便,调令京都城中近来的盗匪案,想要看看有没有人么可以用的上的东西。”欧阳宇拱手回应,倒也说明自己的来意,抬眼紧紧地盯着临江,眸中掠过些许朦胧之色。
“欧阳公子想要查看案牍。”攸王闻之,嘴角微微撬动,半天都未吭气。沉默良久,他才回过神,若有所思地说道,“此事确能帮你,本王欢喜浴凤姑娘的画幅,帮个忙举手之劳。”
“多谢王爷,欧阳宇替浴凤谢谢王爷的抬爱与厚爱。”欧阳宇的心沉稳落地,跪地谢恩。
“阿福,你带着欧阳公子跑一趟吧。”临江看着眼前卑躬屈膝的欧阳宇,淡淡地笑了一下,吩咐着阿福。
“是,王爷。”阿福领命,回了主子,转身走向欧阳宇、柳木春,擎着手,“二位公子,请随阿福来。”
“有劳福总管。”
看着人影出去了,临江绷着的心脸瞬间皱起眉头来,昨日在长生庙碰到欧阳浴凤,怎么人就被莫名其妙地给掳劫走了,到底是哪一帮人干得好事。
他刚刚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次第脑袋里面不由得有些慌张,急转身伏案写了封信让府里人送往芙蓉院。
送信之人离去,他坐在窗前心里头在琢磨此事,实在想不通哪路匪徒胆敢名目张胆地掳劫欧阳家的人,而且狮子大开口要十万两。
恍惚一瞬,他想起在芙蓉院遇到的黑衣人,起先以为是冲着自己而来,后来查明那帮人是为了刺杀欧阳家的人,不觉得背后一阵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