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后院之门,临江双眸布满疑色,念着阿福所言之事,心里头七上八下,回头看了一眼,正正地转身上车,颠簸着朝着王府赶路。
“王爷。”
一到府门口,临江纵身一跃下车,风风火火地迈着阔步朝着书房赶去,满脸的愠色,压根没有心思理会沿途下人们行礼。
进了书房,他翻箱倒柜找出皇上先前让刘庭鹤送来的锦盒,端端地放在桌上,冷峻的脸庞印着些许愠色,催促着问话:“阿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七步琉璃簪怎么会出现在太子府?”
阿福紧跟其后,顺手关了门,迎上前去,跪在地上,请罪:
“王爷息怒,前段日子我们都关注着太子迎娶佟小郡主之事,此事虽有耳闻并未上心,此消息被太子下令封锁了,直到李耀去东宫当了车夫,无意间听到的。”
“行了,起来吧。”
临江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柔顺的弯眉瞬间毛毛地竖起来,踱着步在厅堂上来回打转,“七步琉璃簪是外邦进贡的稀世罕有宝物,父皇将其赐予母妃,不过在其过世之时随其一起下葬长埋地宫,为何会出现在东宫,李耀还打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其他的不清楚,李耀听说簪子是东宫的宫人在移除西边花园中的玫瑰时发现的,当时装在一个袋子里面,至于此事是太子有意为之,还是……”阿福继续接话说着。
“不会,太子不会那般糊涂,死物出现在东宫他要染上多大的麻烦,若是他明知而故意为之,身后隐藏之事定是极为复杂。”
临江不由地摇着头,若有所思地说道,
“眼下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情形,当初母妃下葬之时七步琉璃簪并未一同下葬,而是被有心之人给藏了下来;第二种情形,有人私自闯入地宫,将七步琉璃簪带了出来;第三种情形,七步琉璃簪子并非一支,至于期间的来龙去脉尚不明晰。”
“王爷说得极是,第一种与第三种倒还好,要是第二种情形,恐怕此人与娘娘关系密切,不是敌人便是亲人,情况要复杂的多。”阿福闻之,心头一阵一阵地紧,双拳紧紧地攥着,眼睛望着面色颇为忧虑的主子。
稍稍静缓,临江沉默良久,面色看起来从容多了,思虑再三,镇定自若地说道:
“不错,你说得有道理。眼下就要离开京都城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明日要去祭拜母妃,既然有人想用七步琉璃簪做文章,不管他是人是鬼,我们都要小心提防着,切不可乱了马脚。”
“王爷放心,阿福明白。明日前往地宫祭拜娘娘,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属下定会做好防备的。”阿福擎手回应,点着头,一脸的正气之色。
“那就好。父皇将我驱逐出京都城,无诏书不得回,此去经年不知何时能归,本王希望明日之事不能惊扰的母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临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脑海中浮现着千万种可能性,清楚前路漫漫,如履薄冰。
“是,王爷。事不宜迟,阿福再去安排。”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