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我们一起陪他。”
“对了,还有我们的孩子,您的孙儿。”
姜舒好拉着苏眉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触摸到女孩温暖的柔软的身体,苏眉的眼一下子潮湿了。
她想哭。
她欠儿子好多,她是应该快点好起来,可是,她是个脏了的母亲啊。
她的儿子那么完美,她却成了他今生的污点,难以洗去的脏。
“我...”苏眉开口。
她不想装傻,她要像姜舒好说的那样,快点好起来正常起来,陪陪孩子们..
“妈妈,你想说什么?”姜舒好惊喜的蹲下身体,问。
苏眉抬手,落在姜舒好的头上,躺了太久,她的手腕很瘦,骨感美人,唇角颤动。
却在抬眉那刻,看见远远的夕阳下,一个女人格外清冷的身影立在那里。
她顺着光站在那里,看不清她的眉眼,像是一座雕塑一动不动,你感受不到她身上的悲喜。
明明是夕阳满天的暖。
在这一刻,似乎生出无尽的冷来。
她坠楼的那个傍晚,也是这样的天色,她站在窗边看夕阳..
是林婉儿冲过来,推她跌下楼,可是,她落地的那刻,抬眸,却看见她站在窗口...
“咳..”苏眉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从秋千上跌落。
她强忍着镇定,从姜舒好头上拿下花环,“我要两个。”
“喜欢,都给你。”姜舒好对苏眉就像是对待小孩般的宠。
那男人,将她宠到骨头里,她也要将他的妈妈,宠到心里。
-
阴暗的房间。
年近50的男人匍匐着跪在陆景七脚下,苦苦哀求。
“七爷,求你饶了我,我也是被迫的,我没想过侵犯夫人的。”
男人叫张桥是陆家的园丁,林婉儿是跑了,可是这些拖家带口的工人,是跑不了。
“被迫?”陆景七冷笑。
一句被迫,就是世人犯错的理由吗?
“你可以去死啊。”陆景七的声音低沉 又恐怖,灰蒙蒙的吊顶白炽灯打下灰暗的光,给男人周身涂上一层阴影。
那模样,像极了予人生死的阎罗。
没谁能强迫谁做坏事,总之,一切都是人的贪念,自私。
一个人做坏事的时候,说自己被迫,不做就会死,可是他想过没有,他做了...
死的是另外一个人!
你若不能选择,但你可以去死的!
“我...我..”五十岁的老男人像是被扼住喉咙一般,再也说不出话来。
陆景七一脚踹在张桥身上。
啊的一声惨叫,他随之滚落到墙根。
陆景七起身,一步步走过去。
他向来心狠。
可是他也曾柔软过。
“这个是你的女儿吧?”陆景七举着一张照片放在张桥面前。
照片中女孩穿着纯白的连衣裙,扎着小丸子头,笑的阳光又灿烂。
“七爷...求你...不要..”张桥满脸是血,模糊了双眼,可是他此刻清楚的知道,陆景七要做什么?
“认识赵四吗?”陆景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