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倒是彻底让张元放下心来,也从内心深处确定了谢芷慧不是清河的探子。自己才到清河多长时间,这清河伯又不是神仙,总不能从一年多开始就安排谢芷慧在这里等着自己吧。
眼见收到了钱,众人纷纷道贺,说是这千里觅得良缘是天大的喜事一桩,甚至让张元按照西川的民俗,给大家发完红包后才兴高采烈的离开,这一举动让张元开心不已,当即下令使团启程。
不远处的茶楼二楼雅座中,林海,王佐和前来代表清河送别的凌烟看着这一幕相当的无语,林海砸吧砸吧嘴对凌烟说道:“以后要是嫁人,还是离情报部那帮人远一点吧。”
凌烟瞟了一眼王佐,啐了一口,道:“果真是渣男,真能演。难怪讨不到媳妇,要校长给你安排。”
王佐:“...校长,我可是奉了...”
林海:“奉了什么?你是想说奉了我的命令才这样做的?”
王佐咽了咽口水,道:“校长您只说过让那女子潜伏过去,剩下的是我的计划。”
正当林海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刚刚围着张元马车的一群人从后门涌进了茶楼,只见为首的大妈拆下了头上的假发,用清水洗干净了脸,再清了清嗓子,随即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子,用清亮的声音道:“我等清河学院情报系全体学生,见过校长,见过学长,见过学姐。”
“嗯,不错,希望你们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林海微笑点头道:“剩下的事情听你们学长的安排吧。我有事先走了。”
见到林海离开,王佐直接挺起了腰板,道:“来吧,说说自己有什么感想,有什么收获,这些都要写到总结里去...”
嵬名封是夏国的太子。
他对这一点很是平淡,虽说当太子,就是未来的国主,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不过若是你从出生开始就被告知,这个国家迟早都是你的,听上个十几二十年,你也觉得就那样了。
是的,迟早。
不过这段时间嵬名封就很开心了。
就御医所说,国主嵬名逋应当是坚持不过今年了。
虽说现在国主的身体看起来并没有完全垮掉,但是有经验的御医还是做出了判断,一旦到了冬天,国主的病情将会发展到无法控制。
国主若是驾崩了,对于夏国来说,尤其是处于战争中的夏国来说,当然是个坏消息,但对于嵬名封来说,那就不一定是个坏消息了。
年初的时候他还在想,自己老爹才四十多岁,若是和以前的某些君主一般活到个八十岁,自己岂不是要当四十多年的太子?
等到了那个岁数,还当个屁的国主啊?享受都享受不动了。难不成自己苦熬几十年,到头来只能看不能吃?
真的是老天爷开眼,一下子就帮自己解决了这个问题。春天刚过自己老爹就病倒了,从小感冒开始一发而不可收拾,虽说现在还能勉强躺在床上视事,不过御医都说了嘛,只需要等到冬天,几十年和几个月哪个容易等,自己还是分得清的。
到时候自己顺理成章的登基,顺手把那群碍事的亲戚给处理了,免得他们威胁到自己的皇位,尤其是那个正方形的,看起来就让人不爽...
“殿下,张元张大人回来了。”随身小太监尖细的嗓音把嵬名封从畅想中拉了回来。
“回来就让他进来吧。”嵬名封不以为意,出去一趟见了个凉国的伯爵而已,多大个事。
“那个...张大人并未前来太子府,当是回家去了。”小太监低头答道。
“回家,他那个家有什么好回的?”嵬名封也没太当一回事,毕竟张元是自己的心腹,该有的优容还是要有,对下面的人,不能太苛责,不然以后都没有人给自己办事了。
“传说张大人从清河买了两个女人回来。”小太监回道。
“哦?是等不及还是忍不住?哈哈哈哈哈,说起来这两个也是一回事罢了。”嵬名封看着小太监,笑道:“定然是国色天香,要不然他不会不先来见孤。不过这个你不懂,哈哈哈哈哈。”
正当嵬名封笑得开心时,小太监幽幽的声音从他的笑声中传来:“据说张大人要娶妻,就是去娶买回来的这个女子。”
嵬名封的笑声戛然而止。
东宫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么说,孤送给他的那些女人,他一个都看不上么?”从嵬名封的声音中能明显听出来他的怒意。
“殿下息怒。张大人在很多场合都说过自己很喜欢殿下赏赐的女子。”小太监说道。
“你帮他说话了啊,刘忠,孤想知道你收了多少钱帮他说话,难道孤给你的钱不够你花用?”嵬名元端起茶杯,但并没有喝茶,看起来只要刘忠说错一句话,这茶杯下一秒就会出现在刘忠的额头上。
茶杯打人难不成是皇族的传统艺能?
“殿下,小人冤枉。”刘忠啪的一声跪在地上叩头不止,道:“小人只是把知道的东西据实说出来罢了,不敢对殿下有任何的隐瞒。”
“哦,知道的都说,那你应该不止知道一件事吧,来,都说说。”嵬名封玩味道。
“小人还知道,张大人还把殿下赏赐的女子分赠给了其他同僚,说是用起来不错,和大家分享。”
“哦,孤现在相信你没收张元的钱了。”嵬名封一挥手,一个茶杯飞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