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女子说道: “远道而来的恩人啊,我是你救过的同村的梅林,后来坠山而死,那是我的阳寿已尽。
我投胎到了这里,给一对老农夫妇做女儿,没想到十六岁那年被县太爷霸占,家父与其讨要说法,被县太爷的手下活活打死,奴家为家父伸张正义却投告无门,一气之下投河自尽,就被葬身此乱坟岗,今天终于等来了你,肯请神医替我报仇雪恨!”
说完放声大哭。
王忠诚听罢顿时不由勃然大怒!大喝一声:狗官偿命来!
这一喊把自己震醒了!
“那万恶可恶的狗官在哪?在哪?!”
四处看了看周围黑影起伏的小山,也没什么异常,哪有什么林梅?更没有县太爷。
仔细想了想,好像查尔干图村的西头真的有过一个叫林梅的女子,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去世了。
稳定了一下情绪,稍稍平静了一会儿,又倒头睡下了。
正当王忠诚在迷迷瞪瞪的半醒半睡之际,突然被一阵阵嘈杂声惊醒了!
“呔! 什么人?!起来起来!怎么在这里睡觉?!快起来!”
王忠诚吓得一激灵,睁开眼睛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五六个彪形大汉,个个膀大腰圆身强体壮,手里拿着锄头镐耙等等农用工具,凶神恶煞一般盯着自己,这一回应该是真的!
但是王忠诚怎么看眼前这些人都是一群牛头马面般的小鬼。
看那样子,这群人是把自己当盗墓贼了。
赶紧站起来抱拳施礼和大家解释。
“各位官人!各位好汉!容在下慢慢回禀,我是一名郎中,家住漠北查尔干图村,要去九龙泉取水给村里的一个孩子洗身子,路过此地,并非你们说的盗墓贼。”
“九龙泉?什么九龙泉?取什么水?你们村里没有吗要去那么远取。
“来!把这个人给我押回村里处理!我看他就是个疯子!”
为首的大个子男人厉声说道,显然是个头。
嗖嗖嗖!上来三四个年轻后生,伸手就把王忠诚拿下了,那手脚的力量让王忠诚痛不欲生。
“啊呀慢点儿慢点儿!我不是盗墓的!”
王忠诚赶紧哀求。
几个人不容分说把王忠诚捆了,推推搡搡带回了村里,村子很大,从西头到东头走了很长时间,马路边还有做生意的,原来是个郡县,村东头有一个县衙。
大老爷正在升堂审犯人呢。
“这是我们的县太爷!待会儿县太爷问话,你要老实回答!你要敢骗我们县太爷,就把你的双腿打折关进水牢,这辈子都不让你出去!”
王忠诚抬头向上看了看,只见一张红木桌子后边,坐着一位五十多岁,个子不高,身体很壮实肥硕的男子,应该是大老爷,两边各站着两个人,保护大老爷的武将。
“大老爷!这是我们从坟地里抓住的盗墓贼,那些墓穴里丢失的东西都是他盗走的。”
“等等,大老爷正在审问偷牛贼呢。”
旁边刀条脸身材清秀的人应该是捕快,对着下面说话的人说道。
“噢”
王忠诚被人押着站在旁边,观看大老爷审案子。
堂上的大老爷双手扶着书案,一脸愠怒之色,正在询问堂下跪着的人。
“刘老二!你偷了王小海家的牛还敢抵赖?!本老爷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识相点儿赶紧签字画押!”
“大老爷!我……我冤枉啊!啊……啊……啊……是他偷了我的牛,大老爷,您要明查呀!”
“就冲你这口条也没冤枉你,你是认打还是认罚?”
“大老爷!我没偷牛!为什么要认打认罚?大老爷我冤枉啊!”
“呔!竟敢欺骗大老爷!你说你这是多大的罪呀?你就认罚吧!还敢狡辩?!”
“大老爷!我真的没有偷牛,是他把我的牛偷走卖到集市上了,你应该治王小海的罪。”
“住嘴!大老爷说你偷了,你就是偷了!这里没有你的理,也不容你辩解!顶嘴是要加罪的,那王小海是大老爷的朋友!你惹得起他吗?”
“是是是!我不敢顶嘴,任凭大老爷处置。”
“低头认罪!不要多嘴!”
大老爷旁边站着的瘦高个男子呵斥道。
王忠诚心想:天呀!这是什么道理呀?究竟谁是偷牛贼?况且他也不是顶嘴呀,顶多就是辩解,辩解也不行吗?
只听大老爷说道:“行啦!这个案子就这么破了,也就这么定了!不管谁偷了牛,我说谁偷了,那就是谁偷了,你不能顶嘴,既然偷了牛,那就认罚!好了!没收良田五亩!”
“大老爷!不可呀!我总共也就五六亩地,一家六七口还指望这些地活着呢。”
堂上的大老爷看了一眼下面跪着的“偷牛贼”,轻蔑又霸道地说道:“大老爷愿意这样判,你敢不服吗?不服把你收监!来人!把他押到大牢!”
“求大老爷开恩,我家总共也只有三亩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