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刚升起来了,村里人还有很多没起来呢,武小斌也还在睡梦中,魏卜强就张牙舞爪地带了一百多兵丁衙役来到了武府门口。
连轿子也抬来了,一共八台,一字排开,很是壮观,所有轿子都是清一色用红绸子装饰的,非常扎眼,轿夫也都是年轻力壮的兵丁。
武小斌从西域抢来的汗血宝马也牵来了,看来这魏卜强是为今天的抢亲做了大量的工作的。
“武大人!武府长!咱们现在就去抢亲!快起来走吧!”
“武大人快起来抢亲去!”
有几个兵丁也在后面喊。
这时候,武小斌边穿衣服边从九姨太的房间走了出来。
边走边斥责魏卜强等人:“瞎嚷嚷啥?瞎嚷嚷啥!什么抢亲?什么抢亲?是娶亲!听见没有?!别说的那么难听!”
“是是是!武大人吉祥!武府长安好!姐夫,有啥难听的?难听怕啥?这天下就是咱们的,难听好听他们都得听。”
“那倒也是,可是老爷我不想把自己说的就像个强盗似的,还是高雅一点儿好,今天办喜事么,啊……文雅点儿,都给我文雅一点儿。”
没想到这个恶棍还挺崇尚文化。
“请武府长上马!”
魏卜强把汗血宝马牵了过来。
那马稀溜溜打了个响鼻,好像要出征似的,武小斌走到近前拍了拍马的脖子:“宝儿,今天咱们给你娶妈妈去,好好听话,啊……”
就在这时,那汗血宝马突然一张嘴叼住了武小斌的肩膀然后向上一扬!
武小斌顿时像个小鸡似的被悬在空中!
“哎哎哎!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魏卜强一看也吓坏了,赶紧扯住马缰想要把马头拉下来,可是汗血宝马的力量太大了,魏卜强几乎被扬起的马头给拉倒了。
几个带刀护卫见事态不好赶紧抽刀上前要砍死宝马!
“别别别!不要砍我的宝马!快快快!拉缰绳!”
说话间,武小斌被宝马一仰头甩了出去!
啪地一下摔出去十几米,武小斌险些被摔晕过去。
众兵丁赶紧上前把武小斌扶了起来。
武小斌的衣服被扯了一个大口子,肩膀也出血了。
“宝儿!你!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武小斌揉了揉肩膀,衙役们过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老爷,您还能去吗?”
武小斌呲牙咧嘴的忍着痛说道:“不碍事!有什么不能去的?扶我马上!”
衙役们七手八脚把他扶上了马。
“慢点儿慢点儿,把缰绳给姥爷。”
魏卜强在旁边指挥着。
武小斌骑在马上衣衫不整地接过马缰,说了声:“走!”然后一抖丝缰带领着大队人马向李五仁家去了。
看来这小子是着急坏了。
再说兰兰和他爹李五仁,俩人一夜没合眼,服侍着兰兰妈,兰兰妈得知情况后病情一下子就加重了,躺在炕上不停地呻吟。
天亮后,兰兰妈忽然惊恐地说道:“老头子!兰兰!快躲起来有马队来了!”
兰兰赶紧起身朝外面看了看,什么也没看见,就说道:“没有呀?!妈……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我好像听到有马蹄声朝咱们这边儿过来的。”
兰兰仔细听了,没听到什么动静,李五仁也心烦意乱地走到窗户前,向外看了看,又听了听。
“没有呀?妈,你是不是听错了。”
“没有,妈听见了,人还挺多,你赶紧梳洗打扮吧,大官人接你来了,你跟大官人享福去吧,回去把这个给他带到脖子上。”
兰兰听着母亲说的话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母亲最近半年每天被疾病折磨的死去活来,精神一直处于半清醒状态,听力和视力都下降了很多,怎么会听到有马蹄声?而且母亲好像还胸有成竹地安排她梳洗打扮,跟武小斌走,这是怎么回事?
“你把这个回去给他带上。”
母亲伸出手来把一根五色线交给了兰兰。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远处尘土飞扬人呼马叫,黑呀,一队人马直奔而来!
啊?!真的有人来了!
“妈……您怎么知道有人要来?”
母亲气息微弱地说:“不要忘了,赶紧去梳洗打扮,这是你的宿命,记得回去就把那个五色线给他带上。”
说完,兰兰的母亲眼睛一闭,双手一撒,离世而去!
啊?!
兰兰和李五仁大吃一惊!
“妈!妈!”
“兰兰妈!……”
李五仁赶紧上炕想扶起兰兰妈,可是只听得外面马嘶人叫乱成一团!
“家里的人出来!家里有活的有没有?快出来?!”
魏卜强扯着公鸭嗓子喊道!
“小声点儿小声点儿!别吓着我的美人!”
武小斌在马上呵斥道。
“家里有没有美人啊?出来吧,武大人来抢你了,不,来……来……来娶你来……了……”
还是个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