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宝放声的嚎哭起来道“呜啊啊啊,奶,我,我脚好痛啊,呜呜呜,我好痛,呜呜呜,我的脚。”
赵老太被他的哭声吵得头疼,又心疼的不行。
只得慢慢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低头看了赵阿宝的脚一眼后。
抱着赵阿宝心疼了半天后道“奶奶房间的箱子里还有一盒鸡蛋糕,是过年的时候人家送的,奶奶拿出来给你吃吧,吃完就不痛了。”
赵阿宝擦擦脸上的眼泪,点点头道“我,我要吃。”
说完,赵老太就慢悠悠的下了床,慢慢的走到了红色的木箱子旁。
这个箱子还是她年轻那会儿嫁给孩子他爸时的嫁妆。
也是几十年了,不过质量还是可以,颜色也都还挺鲜艳。
赵阿宝看着赵老太摸索着放在裤腰口袋里的钥匙,他得意的一笑。
他奶这个人他是一清二楚,只要他抱怨,想吃啥或者想干啥,只要他奶能做到的,肯定都是会同意的。
赵老太在箱子里翻了一会儿,就找出了一包东西,被油纸包着的,她拿出箱子,递给不远的赵阿宝道“嗯,全给你吧,不然我又给忘了,鸡蛋糕都在箱子里放了四五个月。”
赵阿宝开心的接了过去,两下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他愣住了。
接着他比之前哭的还要大声“呜呜呜,奶,都是你的错,你咋不早点拿出来给我吃啊,都长毛了,好长。”
“都不能吃了都。”
越说越气,赵阿宝直接把长了霉的面包往赵老太所在的地方一丢,哭着跑了出去。
赵老太看着跑走的赵阿宝,着急道“哎,阿宝。”
嘴里喊着,又着急忙慌的伸手接住迎面而来的面包,她低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
“哎,毛确实挺长的,丢了也怪可惜,百货大楼里我倒是看过,卖的还挺贵,得七八毛一斤,赶得上一斤肉了都。”
说着,她把毛扒开,吃了一口里面的面包。
吃进嘴里,感觉味道怪怪的也没多想。
她直接咽了下去,后面的蛋糕她看了看,没在动。
丢又舍不得,她仔细把面包包好,又放回了箱子里,最后还给箱子上了锁。
朱荷花扶着洗完澡的赵富贵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了颤颤巍巍往厕所走的赵老太。
她喊了一声妈后,就快步进了厨房。
赵老太着急上厕所,也懒得理她,
吃完面包也没多久,她就感觉肚子痛,然后想上厕所。
所以这会儿脚步还挺快。
等她上完厕所磨蹭着来到堂屋,还没跟赵富贵说上一句话,整个人都恶心上了,还有点反胃。
她本想回去厕所,结果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在屋里直接吐了出来。
呕吐物洒了一地,早饭也全都没能逃过。
坐在不远的赵富贵,被地上的呕吐物的臭味一熏,他也没忍住直接呕起来。
中午在国营饭店吃的几筷子猪耳朵,喝的几口小酒,还有早饭,全都没逃过,最后吐得只剩酸水。
在厨房里忙活着的朱荷花并不晓得堂屋的事情,她在认真的准备午饭。
回来的时候,赵富贵就跟她讲了,他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荷花,你快来。”
朱荷花听到赵富贵的声音,忙应了一声,便转身出了厨房。
等她来到堂屋,看到地上的呕吐物愣了愣。
她抬起头看着两人道“怎么回事,咋还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