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逖进驻沛国派参军殷乂去联络张平,樊雅二人。此时凉州刺史张寔拥护晋王司马睿的奏章传至,祖逖派遣其弟祖约,携带劝进文,到建康表忠心。
殷乂到了张平处,殷乂到了张平这里,士卒个个面黄肌瘦。
殷乂便对张平说道:“为何士卒如此不堪?”
张平说道:“自永嘉之乱来,此地粮仓见底,现士卒以树皮为食,以为充饥!!”
殷乂一脸轻蔑看到张平。
殷乂说道:“如此岂能为祖逖效力?”
张平含着怨气说道:“难道没有祖逖,我一人不能抵抗石勒吗?”
殷乂说道:“臭鱼烂虾,岂能成事?”
张平持刀斩了殷乂,其麾下谢浮说道:“祖逖派此人前来,并无成心与我为盟。不如举兵自守,自建功业!”
张平听从,与祖逖相抗。祖逖攻城不下,遂使用离间计,众人商讨对张平部下谢浮下手,夜间祖逖命王安携带金银面见张平部将谢浮,谢浮见王安携带金银珠宝立刻邀入帐内。
王安对谢浮说:“汝等本为晋人,今据城固守。何也?琅琊王司马睿已经率领吴地三十万军欲以北伐,届时尔等若继续固守,恐不得善。今祖公恩浩,特赦尔众,尔众若归附则各有奖赏。”
谢浮说到:“吾等本无与祖公相抗之意,乃张平一意孤行。足下可留钱财,我谋张平后,即率军而归。”
谢浮借与张平商讨军情之机,杀死张平,率众归降。祖逖进据太丘,但因军中乏食,处境艰难。张平死后,樊雅仍占据谯城。夜中樊雅率众夜袭,直逼祖逖大营,军中大乱。
祖逖军中督护董昭持矛以一当百大破贼军,终于击退樊雅,祖逖赞董昭有典韦之勇。祖逖又率部追讨,却遭到张平余部的迎击,便向乌堡主陈川、南中郎将王含求援。陈川、王含分别派部将李头、桓宣率军助战。李头在征讨樊雅时,连破樊雅三阵力战有功,颇得祖逖礼遇。
常叹道:“若能得祖逖为主,死而无憾。”
陈川闻知大怒说到:“汝主吾也,何以赞他人之贤?”
怒上心起遂杀死李头,李头的亲信冯宠便率所部四百多人投奔祖逖。陈川更加恼怒,至祖逖书文破口大骂。又派部将魏硕劫掠豫州诸郡,结果被祖逖派兵击溃。陈川败逃,便率部归附石勒。石勒命其驻扎于豫州北,以阻遏祖逖北伐。
桓宣到了祖逖处,祖逖就让桓宣去劝降樊雅,桓宣单马入谯城。
对樊雅道:“祖公欲联慕容廆和刘琨荡平刘聪、石勒。仰仗于公,以公为后援。先是殷乂轻薄无礼,并非祖公本意。如此时和解,可建立忠勋,能保富贵。但若还要固执,朝廷派出猛将,凭你手下乌合之众,依据一座危城,北边又有强贼窥伺,届时石勒攻之,汝何以为守?”
樊雅听后对桓宣说:“汝有张仪之才,吾素来敬佩说客。今汝数语,令我归心。”
遂出城归降。祖逖攻占谯城后,终下豫州,通北伐之道。桓宣则率部返回。不久,石虎围困谯城,王含又遣桓宣来救。石虎闻听桓宣前来,撤军而退。桓宣于是留在谯城,协助祖逖征讨不归附的坞堡主。这时正值司马睿登基称帝改元太兴。朝中使者到陈县(豫州治所在陈县)处,宣诏封祖逖为豫州牧,都督五州诸军事。公孙成随使者到任,拜见祖逖,祖逖把豫州帐册给了公孙成。让他在三日内重新整理豫州户口粮田,并让其略访豫州,将手下斥候五人交由公孙成调遣。
公孙成命五人和亲侍卫亲和章亩一日内走遍州七郡,在七人归来后。公孙成整理七人所见所闻。后日公孙成将粮册和户口统计重新造册。
将帐册交给祖逖,豫州,下辖颍川郡、陈郡、鲁郡、汝南郡、谯郡、弋阳郡、阳安郡、襄城郡、汝阴郡。现共计七万户,夫妻健存之家三万户,孤儿寡母者共三万户。老妪独居者万户计,荒田千顷。四郡内史,二十余县官与民医勾结制卖五石散,并掠夺精壮男子卖于郡内地主充作兵丁,多民流亡于外,耕种者仅十之一二。剩二郡之地未查。
祖逖接过账本,自言说到:“此乃诸王相争,朝中王衍、胡毋父子、石崇等清谈之辈所致!”
王安向祖逖进言:“天下未定百姓流离失所,可招流民入内而耕。将制卖五石散和诱卖人口的县官太守一一上疏交朝廷治罪。”
祖逖命众将部卒且耕且战,又命王安带军五百去巡查豫州内,公孙成随王安一同前往。二人路上闲聊。
公孙成说:“祖公真乃神人也,既有白起、韩信之兵识也有管仲,乐毅之才。”
王安说道:“若无祖公相救,恐我已成刀下冤魂。”
公孙成问王安道:“今岁几何?”王安说:“年三十二。”
公孙成说:“汝岁长于我,可否与兄称之?”王安说:“听悉长史之言。”
公孙成和王安行至汝阴郡洨县。草草望去县内空无一人,民房破败不堪,县府内大门无踪,院内枯草相缠,走进县内只有三户流民依居于此。见到王安和公孙成二人及身后百十卒,惊慌失措欲越墙而走。公孙成命卫亲和章亩将此中一精壮人捕获,押至公孙成马下。
公孙成和他说:“你可知县府内,县令何在?”
这个人连忙摇头,言匈奴语。
公孙成说到:“此人乃胡人也,不通晋语,难以交流。”
这时王安下马用匈奴语和此人交流。二人沟通完后。
王安告诉公孙成:“此人名綦毋必。随公师藩起事,公师藩被平。跟汲桑起事,汲桑被灭。又随苟曦,苟曦又被石勒所灭。部众只能各自流散,他到这里时,县内已经空无一人。他走遍周围县府,后面觉得只有此处可以安宿。”
公孙成诧异的对王安说道:“兄会胡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