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廆听闻说:“崔毖其人,言不实之词,贪求一时之利,乌合之众而已。相互利用,互不信任。我必能破之,然其军士会合不久,锋芒为显,望速战速决。如开城迎击,便大事去矣。我们以静制动,其必会心生猜疑。一则有疑我等有伏兵而出。二则内部猜疑,恐有昔日韩魏与智共讨赵襄子之事(详见战国策,三家灭智)为前车之鉴,待其人心失战,届时一战而定,未尝不可!”
段末波暗中传信,告之慕容廆可以与之停战,段部愿意止兵戈,但是请求归附。慕容廆还信于段末波,段末波闻之色变命部众继续与高句丽和宇文鲜卑合兵待攻。过了三十日三家合兵五万攻打棘城,慕容廆城门紧闭,据城戍守,而不出战。
慕容廆派封抽前去牛送酒去犒赏宇文部,宇文部内。高句丽使者和段氏鲜卑皆在此。
于是封抽对众人说:“慕容廆派使者前来,相会于宇文悉独官。”宇文悉独官不明所以,欣然接受馈礼。于是段氏鲜卑与高句丽怀疑宇文部与慕容廆同心,带兵而归,宇文部单于。
宇文悉独官说:“高句丽与段氏鲜卑虽然撤回,但其部众总和不到一万,我宇文部连日攻之,慕容廆连连退避。我当独自拿下慕容廆,何用他人!”
带着全部人马四万之众逼近城池,兵营垒首位相连二十里。慕容廆选鲜卑精骑三千与新卒二千分配给慕容皝,二千骑分给慕容瀚,慕容皝冲锋在前。
慕容翰领精锐为奇兵,开城门由城西杀出,直捣宇文部军营。慕容廆命三千弩兵与六千步卒向前推进。宇文悉独官不设防备,见到慕容廆,前军前来,才率兵抵挡。兵刃相接,慕容翰已冲入其军营,放火烧军营,众人震恐纷乱,不知所措,随即大败,宇文悉独官仅以身免,慕容廆将其部众悉数俘获,劝而诱降。在他们军营中上缴获昔日皇帝赏赐的玉玺三枚,派长史裴嶷将其送到建康。崔毖得知宇文部大败而归,心中坎坷不安,命左右征集武卒,征至二年三月得军一千。
崔毖担心慕容廆前来报复,派崔焘假装来祝贺慕容廆。说道:“辽东公一战而定,崔毖来贺!”并献上奇珍异宝若件。翌日段部鲜卑、宇文鲜卑、高句丽使者前来请和。
称:“我们本无与辽东公相战之意,此乃崔毖崔使君叫我等攻之。”慕容廆于是召入崔焘,让三人与崔焘对峙,崔焘语塞不言。
于是慕容廆说道说:“汝叔父教唆,宇文鲜卑、段部鲜卑、高句丽共同灭我,怎么现在又贺于我?”
崔焘心中恐惧,坦白服罪。慕容廆看到崔焘如此惧怕。
就命其回去劝说崔毖:“投降是上策,远遁则是下策。”
并派士卒一百跟随崔焘。崔焘将事情一五一十告之崔毖,崔毖心生恐惧,崔毖与数十名亲卫丢弃家室逃往高句丽,慕容廆将其部众好言安抚,把崔焘和高瞻等迁到棘城,用宾礼而待。太兴二年五月,高句丽侵犯辽东,高乙弗(美川王)亲率军三千而来。慕容皝以伏兵埋伏于辽东道,见高句丽军出,慕容皝领军从山中而冲,高句丽大败。称臣于慕容廆,慕容廆欣然纳之。
裴嶷从建康回来,晋元帝遣使者温峤说道:“慕容廆居功至伟,平鲜卑内乱,整合部众。驱赶无能之臣,有功于晋,皇天有望,特授慕容廆。使持节、都督幽、平二州束夷诸军事、车骑将军、平州牧,进封辽东郡公,食邑一万户,常侍、单于如故。”
温峤念完慕容廆听闻如此,激动不已,哭泣率群僚向南而跪拜,群僚和慕容廆一起向南方叩头表忠。
慕容廆说道:“若后世有负晋室,则宗室相残,万劫不复,天诛地灭!”
说完慕容廆起身洗泪,净手,颤抖的拿着皇帝所赐丹书铁券,站在祭台,将其高高举起,受命统辖海东一带,设置百官,设平州守宰。布第一道令就是为朝中刘琨洗冤,帅军三万由慕容皝领前军,慕容瀚领中军,自领后军欲踏平段末波。
百官听闻纷纷表示:“段末波,暗害朝中大臣罪该万死,今州牧举义师,必能而胜!”
段部鲜卑此时首领段末波听闻此事,慌乱不已,但段部内部已经离心离德。将治下男女一万人给予武器前去抵抗,慕容廆听闻段末波此举。
不禁说到:“段末波已经穷途末路,此战必能一战而克!”慕容皝夜中帅兵袭击段末波军帐,段末波部众看到火光四散而逃,慕容皝率领精骑突入军营,斩敌三千,部众溃散,兵围土垠城,下令攻城,土垠城破,段末波领宗室俯首而拜献辽西公玉玺,慕容廆见到让其得以离去,拿出辽西公和辽东公玉玺在段部祭坛,上祚祭天,后收缴马匹三千牛三百羊七百人口一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