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成思考良久,说:“不知陈留王有何办法?”
曹励将女儿叫来,说:“使君你子公孙煊正弱冠之年,不如让公孙煊将此女娶去,大办宴席,我领士人前来赴宴!以王礼而嫁女,使君如何?”
公孙成说:“有劳陈留王啊!我治所偏远,不如让我子公孙煊亲自前来!”
曹励说:“如此也好,请使君将公孙煊带至!”
公孙成和公孙珑二人乘牛车返回,公孙成回到城内,让司库卫亲,清点府库。
司库卫亲说:“得计钱十万,银七百,金两百!绢布一百五十匹,粗布五百匹,米一千斛。”
公孙成传信于郗鉴,公孙成写到:“郗公乃当朝司空,不知京城中可有空地建府?”
郗鉴收到公孙成信,回道:“外郭之内,百钱十尺,都城之内,千钱一尺,宫城之内,三千一寸!之前公孙府君旧处,宫城之内,可惜被乱兵焚毁,朝中念及生前之功,没有并其房舍!可以将旧处扩建。”
公孙成收到回信,带着公孙煊回到建康,招募瓦工巧匠,开始建府。
期间公孙煊安置在曹府,曹励亲自接见公孙煊。
曹励问到:“你将来继承你父亲爵位,是做名臣,还是做富家子?”
公孙煊说:“愿随一明君,开疆拓土!”
曹励又问:“你志向何在?”
公孙煊说:“向世祖公孙度一样。”
曹励说:“公孙度?你乃辽东公,公孙度之后?”
公孙煊说:“祖父在世之日,常于我说起!”
曹励说:“你祖父公孙谨,他父亲是何人?”
公孙煊说:“魏臣公孙晃!公孙晃是汉辽东公,公孙康之子。”
曹励说:“祖上连续两任公爵,历经三国之乱而不倒,非寻常世族也。”
公孙煊说:“我之志,乃回到辽东,成世祖公孙度霸业!”
曹励说:“现辽东为鲜卑所据,世族纷纷南渡,不同以往。”
公孙煊说:“自我祖父公孙谨随邓艾灭蜀,后又随杜预灭吴,王弥率十万军进攻洛阳,祖父一次击败王弥,本该名声大噪,不想祖父他,从来不与世族争功,让功劳于他人。致使一生也不过一个杂号将军,他却对晋室忠心耿耿,在世族面前从不宣扬功绩。我心不服,若我承袭父亲之位,我必定让世人皆知我公孙氏之名!”
曹励说:“年纪轻轻,有此大志,曹某倾佩!”
曹励又说:“你的志向,你父公孙成可能对此不知,你父公孙成有祖逖之志,一心收复旧土为己任,你父子二人志向不同。”
公孙煊说:“收复旧土又能如何,昔日祖逖收复黄河以南,朝中大臣却对此不闻不问,互相争权夺利反而掣肘祖逖。如果是这样的朝廷,就算收复全部故土,又能如何?”
曹励说:“弱冠之岁,能如此洞悉朝中诸事,非常人也!”
这时有一女子从屏后走出,曹励说:“此乃家女曹水云,待到你父亲将府建好,我们两家和亲,到时公孙氏必然名声大噪,你父亲就能得到更多的北伐支持。”
公孙煊说:“谢陈留王,煊不知何以为报!”
曹励说:“你要将你的志向实现啊!这就可以算作报答了!”
公孙煊谢过陈留王。
曹水云主动对公孙煊,说:“府中多焖,不如与我同去京中走走!”
公孙煊说:“遵王女之意!”
曹水云说:“还王女,叫我水云就行!”
二人出曹府,乘同车。
华恒走出,对曹励说到:“此人言辞不当,陈留王为何不当面指责?”
曹励说:“他还年轻,未经世事,将来会改的,我看好他,他一句话戳中我的痛点啊!”
华恒问:“什么痛点?”
曹励说:“先祖三代人之业,被司马懿一日夺走,此乃我痛啊!”
曹励又说:“当年黄文之卦何日应验?”
华恒说:“那个卦象?”
曹励自言自语说:“终剩魏与吴,魏主非今姓,吴地非吴国!”
华恒说:“我观之,时日不远矣。”二人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