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觐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出李烊家的大宅,失落的回去了。
遇到了归来的李炫父子,也没有打招呼,失魂落魄的从其前面走了过去。
“大伯这是怎么了,这么失魂落魄?”李炫望着李世觐远去的背影,是那么的落寞,失意以及懊恼。
作为槐黄李氏的族长,李世觐可是在十里八乡风光无量,颇具名声。
众人可没见过他今日落寞的姿态,李炫自然是好奇的不得了。
一旁抽着旱烟的李世现笑了笑,说道:“瞧着他来的方向是从咱家出来的,恐怕是去家里见过了你大哥,至于处于什么目的去见你大哥,我也门清,不就是让我们返回主家一脉,到时候你大哥的一人得道可不是带着我们这一家子了,是整个李家。”
吐出一口浓烟,才倒出了烟斗里的烟灰,李世现继续补充道:“前天我跟你大哥提过这事,他说不回去了,以前没发家之前冷眼相待了十来年,怎就我们家起势的这些年才来招揽,回去也是寄人篱下,还不如自开一脉。”
原名张景清的张伯一直没说话,倒是双手拢袖,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望向了身形即将消失的李世觐。
李炫也是到了而立之年,蓄起了胡须,抓了抓下巴的胡须,问道:“大哥这想法不错,回去也就那样子,如今自成一派,爹,我们是不能在族谱的第一页?”
李世现愣了愣,哑然失笑,“都当爹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一切都要看你大哥的,说到底,如今的家财万贯全然靠你哥,你我父子俩,尽力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成了,别拖你哥的后腿,适当提醒玉环,虽然这些年出了不少的主意,总归是凡人,眼窝子浅,没有你哥看的长远。”
李世现语重心长的对李炫说道,这玉环正是李炫的妻子,名为林玉环。
历来嫁娶之后,平常人家里的妇人都不怎么称呼名字,更多的是用姓氏,比如李母范氏,李炫妻子林氏。
听了李世现的话,不由的想到了昨夜夫妻二人的对话,李炫脸颊微烫,心中万分惭愧了起来。
见到李炫这副表现,李世现心中清楚了大半,也不少直接摆在明面上,毕竟张伯在这边,保不准会把听到的话,告诉李烊,到时候兄弟两生出嫌隙,那就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事情了。
点起了新的烟丝,李世现嗒吧嗒吧地抽了两口,才缓缓说道:“你们兄弟和睦,子孙继业就是我这辈子最大地愿望了,当年被分出来,五亩田每年还要交三成的收成给主家,我已经没有什么太多的回去的念头了,就怕你们兄弟两长大后成家没法挺直腰杆子活下去。”
吐出烟气,瞬间烟雾缭绕,将李世现笼罩在其中,那双老目之中,神色复杂,但是难得有了一些释然的神色。
沉默了许久的张伯张景清难得的开了口:“老爷放心,主人既然选择了留下来,那一定做好了今后万全的准备,不必因此焦虑。”
“倒是张老哥看得通透。”李世现笑着说道。
因为修行的缘故,如今的张景清已经八十多岁,但面容仍旧与李世现相仿,两人经过那一夜的酒桌,也算是达成了各叫个的约定。
说话间,三人已然到了家里。
“昨日跟着张老哥,到了隔壁溪径村,找到了几处较大的灵田,喝了不少酒,终于拿下了。”李世现一进屋,就取出了几张地契,交给李烊查看。
一旁的张景清补充道:“溪径村那边,有几处田地还算不错,大块的灵田,家里也有一块一亩左右的小田,其余零零散散的分布,不太好进行耕种灵稻。”
修士平常的口粮是灵稻,炼制辟谷丹的材料里面,大部分也是灵稻。
这些灵稻、灵药只有在含有灵力的田里才能够生长,所以灵田也就是至关重要的修行资源了。
像皇极道宗这种大宗门,领地内便有这大量的灵田,除了自己自己耕种的部分,其余的分配给各大世家,每隔个五年都要上交一定分量的供奉。
特别是古夏国没落之后,皇室覆灭,整个天下就被三宗七门瓜分一空。
原本上供给官府的灵稻,转而上交给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