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凛冽,寒芒舞动,赵明崖一刀一刀的将那些火球术等法术尽数斩碎,他的目标明确,冲杀向斩杀自己父亲的练气修士。
那两人似乎也自觉自己身上的仇恨,不敢大意,立刻朝着身后飞去。
“敕!”有陆家的修士祭出符纸,下一刻一枚巨大的金砖朝着赵明崖拍来。
只见他长刀一抹,长刀直接将那枚金砖劈成了两半,而临近的陆家修士也难逃他的杀戮,已然欺身至跟前的赵明崖长刀一斩,那名修士直接变成了两半,鲜血与内脏洒落一地。
像是狼入羊群一般,赵明崖一通劈砍,已然有几名陆家的练气士陨落,皆是一两刀毙命。
筑基与练气之间的差距就如同一道巨大的鸿沟,如此悬殊的境界差距之下,赵明崖自然是能够一通的乱杀。
不过这种情况也没能持续多久,因为陆元佑已然出手,大地之中,一块块巨石飞起,朝着赵明崖砸去,铺天盖地的巨石袭来。
赵明崖一拍储物袋,一口道钟出现在他的手中,只见他将灵力注入其中,大钟发出了一声浑厚的钟声,一道肉眼可见的声波涤荡开来,原本朝着他飞来的石块尽数化作了齑粉,如同落雨一般,簌簌落下。
“好手段,不过也保不住赵家以及你的命!”
不远处一身黑衣的陆元佑冷声说道,他的手中一道罗盘疯狂的转动,大地之中略微的颤动着,随后赵明崖方圆十丈的土地之中,一根根石柱拔地而起,将赵明崖围困在其中那个。
赵明崖见状,催动手中那个道钟法器,打算故技重施,将那些石柱震碎,然而这一次并未如了他的愿,声波在涤荡出去尚未多久便又折返而回,朝着他自己席卷而来。
赵明崖大感不妙,一手拍击到道钟之上,整个道钟极剧变大,将他自身笼罩在其中,音浪击打在道钟之上,发出了如雷霆一般的闷响,洪亮且深沉。
“一切努力都是徒劳,你我两家交战多年,你赵明崖的本事已经被我们陆家研究透彻,这回音阵盘,就是专门用来克制你的雷鸣钟,即便再强大的音浪,都能给你反弹回去。”陆元佑得意洋洋的说道,已然将赵明崖视作一个死人。
“莫要废话,速战速决。”看台之上,陆周扬终于起身,只见他双手一挥,地面的藤蔓疯狂生长,如同一道绿色的海洋一般,朝着被困在石阵当中赵明崖涌去。
陆家家传渊源悠久,光是练气筑基的功法就有三本二品级别的功法,如这陆周扬修行恶的是木属的功法,名为《妙木长春经》,而那陆元佑修行的则是土属的功法,二者相互配合,如今竟然成了能够配合的妙术。
瞧着朝自己绞杀而来的藤蔓,赵明崖提刀挥砍,斩去了部分仍旧有生生不息的藤蔓席卷而来。
“火球术!”赵明崖无奈之下,施展了火球术,滚滚的火球朝着藤蔓落下,随后大火刚刚起势,就被那如同蛟蛇一般灵活的藤蔓绞灭殆尽。
而那陆元佑也没有闲着,手中掐诀,石阵随着那些藤蔓一并收缩,似乎要将赵明崖彻底绞杀在其中。
赵明崖被这些藤蔓搞得多少有些捉襟见肘,就连城头之中准备出手的赵家族人也是为其捏了一把冷汗,家主此行,太过于冒险,一旦那李家剑仙不出手,那家主可就蠢笨的自投罗网了。
赵金峻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四处寻找李烊的踪迹。
可是那微弱的月光之下,哪里见到李烊的身影,其人似乎彻底蒸发了一般。
赵明崖大喝,说道:“就凭此手段,也想困住赵某?”
“破!”
赵明崖轻敕一声,随后远处的赵家大阵发出明亮的光芒,一道劲气自离地不到一丈的地方迸发出去,这道带着锐利气息的劲气骤然爆发而去,一路上的树木、石块、乃至等等,皆是拦腰截断异常的平整。
轰隆的一声巨响,那座用以围困赵明崖的石阵轰然倒塌,赵明崖长啸着飞掠出去,身后陆元佑以及陆周扬紧追不舍,二人以草木为兵,不断的围堵赵明崖。
赵明崖四处躲避,而他离着汀溪城越发的遥远,一路朝着深林飞掠而去。
“李烊,何时才出手!”赵明崖咬紧牙关,身上出现了不少的伤口,深可见骨的一道伤口近乎占据了他的后背,这是被陆周扬的一道藤曼化作的长刀砍出的,好在他躲避及时,否则已然陨落当场。
战斗时间的推长,赵明崖也就状态逐渐下滑,自然而然想要让李烊出手。可是如今这周围半点李烊的气息都感应不到,如同不曾出现一般。
赵明崖也逐渐焦急了起来,如今的他,如同已经被追赶的蝉,被陆家的这两只螳螂追捕着。
当然如今陆家二人的灵气也消耗了大半,特别是陆元佑,本就被赵明崖重创,自然是越发状态下滑。
“你们赵家人真是奇怪,不但缩头乌龟装的像,这逃跑的技术也是一绝。”陆元佑讥讽道。
赵明崖冷笑道:“你们陆家的狗鼻子也是够灵的,知道你赵爷爷的家中有肉香,屁颠屁颠的就来了,殊不知其中的危机重重。”
陆元佑大笑道:“危机?你赵家也配?自今日起,今后再无汀溪赵家!”
陆元佑将手中的那个阵盘抛起,随后一道道禁制施展开来,似乎要将赵明崖再一次困在其中。
只是九天之上的寒月,不知为何光芒大放起来。
最后,只见一道剑光自九天之上落下,朝着陆元佑斩去。
螳螂捕蝉。
在后蹲伏许久的黄雀终于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