犰猷,怒穆尔河。
一头狂乱的长发随意的垂落,比寻常的犰猷人都要强壮上几分的中年人坐在一头大象背上,他的脸庞如同刀削一般,给人一种坚毅的感觉。目光深邃,身上有意无意都在释放着霸道的气息,这种霸气似乎就是要一切都臣服于自己手下的自信感。
此人正是如今的犰猷王,九黎衍。
他的目光眺望河对岸的缧河部,高筑的城墙在犰猷内部都极少存在,多是从古夏国那边学来。犰猷人历来都是四处迁徙,即便定居下来,也会随着内部的天灾以及人祸,从而四处迁徙,所以建筑城墙这种事情,在犰猷内部的百姓看来,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大王,缧河部依仗这大江的天险,加上高墙的优势,我们的勇士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办法,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四周的部落也都敢来缧河部的地盘,誓死抵抗我们王庭勇士的推进步伐。”一名长相粗犷的大汉走来,他只身披半边的甲胄,另外左半边的胸肌以及手臂裸露出来,健壮的肌肉,极具暴力感。
九黎衍摆了摆手,目光紧紧地盯着远处地城楼,似乎在自语道:“缧河部历来是我九黎部地劲敌,要想统一整个犰猷地地界,必须将其拿下,告诉所有的勇士,务必在半年之内,将缧河所在的半境,全部拿下。”
他的声音浑厚,如同洪钟大吕一般,给人一种毋庸置疑的的命令感。
“属下这就去传达,务必以最快的时间拿下缧河部。”那名大汉立刻退走。
九黎衍的身边,还有几骑,除去作为王庭的护卫之外,还有一名中年文士的模样,而且不是犰猷人,而是中原人。
“缧河部只能智取,不能强攻,如今缧河部集齐了怒穆尔河北岸大部分部落的力量,加上缧河部原本的底蕴,大王若是硬要强攻下来,恐怕再也没有北伐古夏国的力量了。”中年文士驱马上前,来到九黎衍的身旁,小声的说道。
九黎衍对于这个中原的夏人似乎极为尊重,转过头来问道:“那以寇先生的高见,我等该如何?”
被称为寇先生的中原人成竹在胸,说道:“简单,攻心即可,犰猷遍地大王的称呼正是因为各个部落之间都不愿意臣服于人,如今这北岸诸部之所以联合,正是不愿臣服于王庭,为了自保才选择依附于缧河部,只要大王派密探潜入缧河部之内,四处传播缧河部欲与大王争天下的传闻,再适当做一些手段,自然而然的这松散的联盟就此解体,如此内忧外患之下,再将大王治下各地百姓的富庶生活传到北岸诸部耳中,便可收拢民心。”
寇先生轻摇纸扇,悠哉游哉。
九黎衍轻点头颅,表示认可,但仍是问道:“只是先生这计策,需要多久的时间?”
寇先生说道:“短则半年,长则一年的时间,虽然有些拖沓,但是大王得到的不仅是北岸的土地,还有臣服的百姓。”
当初九黎衍反叛,正是有寇先生的相助,不但让他成为了筑基后期的大巫,还谋划了夺取王庭的兵权,这才让他轻易杀进了王庭,夺了九黎王的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