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司徒老鬼,你那破飞轮太费事了,好多人 留有上半身,太影响收集血气以及魂魄的效率了,到时秦家那些老东西出手,恐怕都还没死透。”魁梧的邪修大汉瓮声瓮气的说道,显然对于名为司徒夏的金丹邪修的手段不满。
司徒修留有山羊胡,而且头上的长发被梳向两边,瞧着样子极为的滑稽,他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摇着头说道:“非也非也,老夫这噬魂轮能够将那些魂魄的怨气达到最大程度,毕竟虽然他们尚未死去,可是半死不活之下,剧烈的痛觉自然是让他们留有极大的怨气。才是最为精纯的冤魂。”
那魁梧大汉挠了挠头,说道:“比不得你们这些名门大派出身的,自诩正道之时打杀狠,如今成为了邪修,手段比我们还残忍。”
说罢,他朝着另外的方向冲撞,仿佛一颗人性的滚石一般,所到之处,房屋倒塌,凡人四分五散。
出身问道宗的司徒夏继续操持着自己的飞轮,一路朝着大街收割。
“不曾想这边还有一个符堂,那老夫全部笑纳了。”司徒夏的踏入有已经倒塌的桃溪符堂,里面的李家修士基本全部都被裁成了两半,躺在地上发若有若无的呻吟。
司徒夏咧着嘴满意的望向自己的杰作,随后一脚踢爆那名李家修士的头颅,他手掌只是一挥,那些存储着的符纸尽数飞起,被他收入衣袖当中。
“居然是皇极道宗那边的绘符手法,没想到这小地方居然还隐藏了这样的大鱼,不过可惜都是一些小杂鱼,真正绘符之人不在此处。”他惊呼道,随后略微遗憾的离开了桃溪符堂,继续朝着其他的地方前进,几道飞轮仿佛开了荤的猎狗一般只要是有生人的气息,便直接将人劈成两半。
所到之处无一幸免。
年婳听着外头那呼喊声,昔日挥之不去的梦魇再一次浮现在心头。
“小年,你可千万不要出声,好好躲在里面,等着后面再出来,这个是你爹的信物,今后拿着它前去寻找你爹。”年婳虽然恐惧着,可事实很为母亲,第一反应自然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她将一块书写着李字的玉佩塞入那幼童的怀中,最后将其藏入衣柜里面用着衣物覆盖了起来,可是幼童只有两岁多,哪俩能够理解她这些话,安静的任由塞进了衣柜里,下一刻轰地一声巨响,屋子硬生生被撕裂开了一道口子。
年婳这才回头,下一幕一抹猩红的身影便朝着她冲撞而来,年婳瞬间被撞得粉碎,残肢断臂洒落一地。
“无趣,我要血流成河。”
似乎因为只撞死了一人,他并不高兴,随后又朝着其他的方向冲撞而去。
衣柜之内,一双稚嫩的眼睛,偷着缝隙,亲眼瞧见了这一幕,却没有丝毫的哭喊声,等到那修士离去之后,他才稍微的动了动身子,从里头爬出来。
幼童并没有哭喊,而是捡起地上的“娘亲”,堆了起来。
就在他还挑拣的时候,一道身影缓缓地踏入屋内,低着头审视这个不足三岁的幼童。
司徒夏先是皱起了眉头,毕竟那真名为【项霸王】的傻大个傻大个居然这么粗心,留下了活口,本打算自己亲自来补刀,可是考到了双手是血的幼童,见到自己却丝毫不畏惧。
“小小年纪,居然心有大无畏,而且行事如此妖邪,好好好,是个修行邪道的天生胚子,倒是让老夫不忍下手了,你叫何名字?”司徒夏念头一转,心中萌生了新的想法,他朝着那幼童问道。
那幼童只是静静的望向他,那双清澈的双眼当中,甚至出现了些许的敌意。
“如今的你,可杀不了老夫,而且杀你娘亲的,也不是老夫,今日老夫心善,便留你一命,作为老夫的传人。”司徒夏不屑的说道,随后他望向了那幼童的衣领之上,绣着一个小小的【年】字,怀中还有一面玉佩,书写着个【李】字。
“李年?什么名字,今后跟着老夫,你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天下首屈一指的魔修。今后你便叫李春年。”司徒夏笑着说道,随后他拎着李春年,四处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