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这几日回了老宅,此间唯有他一人得住而已,他秦会之在外是什么名声,谁会上赶的来拜访?也不怕传出去影响自己的名声。
困惑归困惑,秦会之还是出去见了人,见到人的那一刻,秦会之才是明白,这世间大概也就此人会不怕跟自己有什么牵扯。
“秦大人。”秦会之看着后边跟着两个青衣侍从的韦一池,有些莫名其妙。
韦一池,他究竟如何两耳不闻窗外事也知晓的,这位大人的大名在同僚里如雷贯耳。
他虽是兵部的人,可哪处衙门都认识他,多少有点往来。但跟他们大理寺没什么往来,不过与蒲译林算是同道中人。也不知晓蒲译林拿了他多少好处,总是提及此人,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满意,不知晓的还以为韦一池是他的自家小辈。
此人,过于谄媚,左右逢源,恨不得把全朝的同僚都结交一遍,不过,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应韦一池的好。他秦会之就算是一个。
到底是来客,秦会之纵然如何不喜也把人请了进门,沏茶待客。
“临近年关,在下特来拜访。”
韦一池年纪比秦会之的大上好几,差不多与蒲译林同岁,在秦会之面前低声下气怎么看都让人不舒服。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秦会之不觉得这人寻自己会是闲来无事。
“我这可没什么好拜访的。”秦会之也不给人兜圈子,直接了当的说。韦一池闹了个红脸,但也忍下了。
“哪里,秦大人说笑了。”他干笑两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会之不好客,但韦一池面皮厚,秦会之不明着赶人他也当做不晓。
秦会之臭名昭着,但身在高位,就算旁人如何不喜他也得来巴结一趟。只是,这人与传闻里的一样,不近人情。
秦会之见他毫无自知之明,便疏离的待人,自认讨不到好处,谁会留下来受他的气。
然而他们也不过是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后韦一池才要辞行。
他作揖后转身欲走,原先侍从放桌上的东西却是不带。秦会之扫了一眼叫住人。
“等等,东西忘记带了。”
韦一池摆手,面带憨笑道:“这些都是薄礼,望大人不弃。”
秦会之乐了,翘起一条腿搭另一条腿上,整一副浪荡不羁之貌,漫不经心的揶揄人。
“听闻韦大人最擅长投其所好,怎么,韦大人不知我所好为何吗?”
韦一池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脸色一僵,强扯出一抹笑来。
“秦大人这说的是哪里话?”
他的确是来投其所好的,只是不知晓秦会之究竟喜好什么,怕是无人得知,他不过也是聊备薄礼来打一趟秋风试试。
秦会之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利剑破云图,抬着下巴。
“看见这幅画了么?”
韦一池方才抬眼观望,琢磨出了秦会之的意思。
“大人喜好宝剑?”
还不待秦会之答,但见他神色中的坦然,便知已经知晓。谄媚道:“也是,宝剑配英雄。”
秦会之玩着茶盖不语,但是脸上的表情实在不怎么好看,带着一股嘲讽。
宝剑配英雄?也亏得是韦一池才能说得出来。
韦一池知晓了秦会之真正的喜好,也不算白跑一趟。给侍从使了一记眼色,带着来的东西走了。
待人走后,秦会才是露出不屑。
开始给秦问礼上课的时候,前朝发生了件事。
一开始是有人弹劾兵部库部司郎中韦一池,假公济私,利用职权之便以公谋私。弹劾他的人还是他的亲眷,本是职方司的郎中肖驰。
他们的关系就值得津津乐道了,知道的人都知道这两人是姻亲关系。韦家与肖家因为女眷结亲才有了联系,算是连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