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伯爵府袁家不地道,说好的是伯爵夫妇亲自来扬州下聘,今天到的却是大儿子袁文纯。这不就等于说,袁家的儿子跟盛家的家长是一个辈分吗,盛长柏不敢做主让他们卸聘礼上岸,派了人回盛府问盛紘夫妇的意见。
等了许久,仆人来报信,说让袁家卸聘礼,继续进行纳征。
“唉!”,盛长柏摇摇头,对王易说道,“易弟,我们过去,告诉他们可以卸了。”,这个世界,盛长柏比王易大了一个月,王易生生地又吃了个闷亏。
“二哥,听我一言”,王易凑到盛长柏耳边说了几句。
“这样好吗?”,盛长柏疑虑道。
“没什么不好的,又不是瞎说”,王易笑道,“我的中气足、嗓门大,等会我来喊。”
到了船上,双方客气了一番后。袁文纯一脸贱笑地,去吩咐下人卸聘礼。
王易走到船头,向着岸上大喊道,“东京忠勤伯爵府袁家,伯爵夫妇抱恙,大郎袁文纯夫妇,代伯爵夫妇到扬州盛家纳征,实为无状,敬请盛家叔父叔母见谅...!”
王易连喊几遍,浑厚的声音,传遍码头,让袁文纯措手不及,想冲过去阻止,又被盛长柏拦住。
“盛二哥,你们这是何意啊?”,袁文纯问道。
“没何意,这不是替你们解释一下,为啥伯爵夫妇没来嘛!”,王易走过去,替盛长柏答道。
“我跟盛家二公子说话,你插什么嘴?”,袁文纯怒道。
“这是我家父母收的义子,王易。易弟,见过袁家大哥吧。”,盛长柏说道。
“见过袁大哥,袁大哥,我刚刚喊的,可有假话?”,王易拱手笑道。
“这、这、这,嘿,聘礼快好了,我们快启程吧!”,袁文纯一下子找不到借口反驳,一甩衣袖走开,催促尽快卸好聘礼启程。
王易、盛长柏、袁文纯,还有化名白烨的顾廷烨,四人骑着马走在长长的送聘队伍前方。
船头的喊话,王易是一路不停地喊,一直喊到盛府门前,喊到嗓门都要冒烟了。
相对的,袁文纯的脸也是黑得要冒烟。
一番仪式后,宾客们就散开各自吃食娱乐。
王若弗知道了王易的做法,专门夸了他一顿,她知道自己儿子做不来这事。
盛长柏不喜欢应酬,要回房间看疆域图,还拉王易一起去,王易知道这段没什么事,就跟着去了。
仆人来报,说三公子与跟袁文纯来的白公子比投壶,快要把大小姐的聘雁输出去了。
盛长柏连忙拉着王易跑出去,到了地方,发现小六盛明兰在投,小三盛长枫则是低头站在后面,王若弗给他们解释,盛明兰接过了赌斗,还投中了两次。
王易看到,林小娘林噙霜的贴身丫鬟雪娘,鬼鬼祟祟地,拉盛紘的近身仆人冬荣,到一边说话。
王易立马想起后面的剧情,在雪娘说完话走开,冬荣走回来。王易就向他走去,在他身前,假装要摔跤,东荣自然不能让主君的义子在面前摔跤不管,伸出双手要扶。
王易顺势抓着他的右手腕,用力一扯,让他的手腕差点脱臼。
“啊!”,冬荣疼得喊出一声来。
“对不住了,冬荣,刚刚脚滑了一下,你没受伤吧?”,王易跟他抱歉道,还塞给他一块小碎银。
“没事,没事,我皮糙肉厚的怎么会受伤呢,谢易少爷的赏。”,冬荣揉着手腕,笑道。
不出意外,盛明兰赢了。
投壶这游戏,看似简单,实际上并不容易,盛明兰小小年纪能投准,是真厉害。
一阵大风刮起,众宾客纷纷往里走。
顾廷烨捡到盛长柏的疆域图,拉扯着要借去看,又是解释,又是道歉,最后还以亡母名义发誓,再也不玩投壶,终于取得盛长柏的谅解。
“小字仲怀。”,顾廷烨笑着介绍自己。
“则诚。”,盛长柏也拱手说出自己的字。
顾廷烨看向一直没说话的王易,“这位衙内?”
“哈!你运气好,我今天刚刚想到用什么字。”,王易拱手,笑道,“在下王易,字阳明。”
顾廷烨接过地图,笑道,“二位有礼了,明日一同吃酒。”